两人起叹口气,面面相觑。
秋辞问:“们是不是被困在这儿?”
盛席扉苦笑,“本来想征求你意见,要不要等他们走——”
秋辞忙说:“们不和他们抢,等他们走们再走。”
盛席扉作侧耳状,“听见吗?”
秋辞见他脸上熟虾似通红,心软,握住他正要往袖子里套手臂,假装笑得毫无心事,“开玩笑!”
盛席扉也松口气地笑起来,揪着毛衣领子低头闻闻,脸上热血下不去,也不敢抬头。确实有味儿,锅底味儿、羊肉味儿。
秋辞这才真正笑出来,攥住他羽绒服袖子往自己这边拉,“你要是不冷就给,真冷。”有些话不能说,话音落他就打个大喷嚏,两只手抱歉地捂住口鼻。
这下盛席扉也真正地笑起来,把羽绒服脱下来扔进秋辞怀里,恢复大大咧咧常态:“给你闻闻味儿,当是请你吃涮肉。”早就该这说,他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害臊个什劲儿。
秋辞把盛席扉羽绒服套身上,顿时暖和,犹豫要不要拉拉链时,听见盛席扉有些严肃声音:“目前是这个情况,咱们刚上到山顶,就来帮飙车族。他们估计是玩儿赛车,开得特别疯,把路给占上。”
秋辞在睡梦中察觉有人碰他,下子惊醒,看到盛席扉歪着身子凑得很近。两人都被对方吓跳,心里扑通乱跳,又都不表现出来,成板着脸互相大眼瞪小眼。
盛席扉先反应过来,把手里羽绒服举高,动作如同举起盾牌,匆忙解释:“这边温度低……怕你冷。”
秋辞这时也彻底醒盹儿,微微坐直,问道:“到吗?”因为听见他说“冷”,下意识攥住前襟往身上裹紧些,看向窗外。外面黑黢黢,没有习以为常灯光,黑夜显得幽深而鬼魅,让人心底发凉,秋辞不由把脖子也缩起来。
腿上落样东西,秋辞转过头,是盛席扉羽绒服。盛席扉把衣服往秋辞那边推推,像是坚决要送出件不太受欢迎礼物,“到山顶……这上面冷。”盛席扉看他穿西装外套,秋辞则看他穿毛衣。盛席扉说:“毛衣厚,你穿太少。”
秋辞轻轻握住羽绒服部分,非常柔软,并且温暖。他知道自己是在享受某种特定暧昧,经过系列复杂高效生物化学作用,大脑产生荷尔蒙比酒精更令人愉悦,据说效果堪比吸d。这是世界上最健康有效解压方式。
秋辞听着,郁闷地“啊……”声,知道他们大概率是碰上那种开车不要命二代。
“还有个情况就是,今天没星星。”
秋辞仰头往窗外看,上空阴沉沉片。难怪刚才看外面那黑。
秋辞觉得郁闷,“们出发前怎没想起看眼天上有没有云呢?”
这问题盛席扉已经想过,“市里天什时候看不都是灰蒙蒙?们应该看天气预报。”
但和喝酒样,他喜欢是微醺,却害怕喝醉。穿盛席扉外套对他而言就相当于喝醉。
秋辞把羽绒服推回到盛席扉那边,“你穿吧,不冷。”
盛席扉觉得他冷。
秋辞无情地笑着说:“你毛衣上有火锅味儿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盛席扉羞愧地把衣服往身上套,要赶紧把自己藏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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