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辞按下个扭,车顶后半部分升起来,然后是后备箱盖,之后是他们上方车顶。盛席扉如儿童观看日全食那样惊讶地张着嘴巴仰起头,秋辞则微笑着观看他。早就猜到他会喜欢。
盛席扉仰头看着,车顶已经整个挪到后面,他忙下车去看全貌,看到后备箱盖支起来,把移过去车顶盖住,全都变成后备箱盖部分,让他以为自己看到变形金刚。
秋辞问:“酷吗?”胳膊搭车
盛席扉内疚极,把车泊到加油站外露天停车场里,“你胃不好?”
“是……”这不是撒谎。
“是不是晚上吃太少?”
“可能是吧。”这也不是撒谎。可是两句真话连在句谎话后面,就都成谎话。
盛席扉看起来自责得要命,“不该那着急跑过来,应该先让你正经吃顿晚饭……你在车里歇会儿,先去那边商店给你买点儿吃!”
动结账。来时过收费站他们走ETC通道,秋辞缴费卡自动将过路费缴,盛席扉对此耿耿于怀。
秋辞心想,不和他争,在停车场两人就为停车费争过次。其实他从来就没有盛席扉那种抢着买单老派作风,何况某人此时正心情不爽。以前真不知他有这大气性。
但盛席扉直防着秋辞,油刚加满,工作人员还没说话,他就抢着把信用卡递出去。他们油箱在右侧,盛席扉身子越过秋辞将胳膊伸出窗外,另只手将秋辞两只手腕紧紧攥住,不让他乱动。
秋辞猛地躬起背,额头磕到盛席扉肩膀上,喉咙里发出声轻微呻吟。
盛席扉想起他手腕,忙松开手,心慌地去看自己是不是干坏事。
秋辞赶紧说“不用”“不严重”“不疼”,但是盛席扉已经跑出去。他看着那个很快就跑远人影,终于敢把双手从衣服里拿出来。他像吉普赛女巫端看水晶球那样地端看自己手腕,骇人而可疑淤红,青色完好血管,被皮肤覆盖山脊形状软骨,看不出任何有关未来启示。
盛席扉跑回来,只买到袋装面包和袋装牛奶。他把面包递给秋辞,把牛奶揣进毛衣里,因为牛奶凉。
秋辞从来没见过这傻人。
他慢慢吃着面包,细嚼慢咽,用胃疼做借口以掩饰自己挑剔习性。他问盛席扉:“你知道这车哪里比那辆布加迪好吗?”
盛席扉恍然大悟,原来秋辞要他停车加油是看出他在生着气开车。
秋辞比他更慌,糊里糊涂被执起手。刚刚双手被困感觉还留在皮肤上,被始作俑者第二次碰触,不仅被抓住触感重现,被陌生气息所笼罩感觉也重现。异样感觉通过双手飞快地往身上缠,像非常非常细绳子,将他整个躯体密密地捆住。
秋辞尽量自然地把手从盛席扉手里抽出来,怕冷似抱紧怀里羽绒服,把双手藏在下面。
车外工作人员直接把卡递进车里,看在豪车面子上还有几分耐心,“你们听不见说话吗?麻烦请快点儿,后面来车。”
盛席扉忙把卡接过来,边启动车子边担忧地问秋辞:“是不是把你弄疼?”
秋辞摇头,他刚才根本没顾上疼不疼。但他马上想到这就没法解释自己刚才被抽脊椎骨般反应,又开始撒谎:“你刚才压着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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