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已经发生,怎办?
“你还记得你给讲因果论吗?”秋辞问。
盛席扉在乱成团麻思维里获得丝清明,这时候量子物理反而成简单那个,“你是说费曼历史求和?观测影响过去?”
秋辞笑笑,“对,像不像果决定因?那时候们说,量子世界原理总是和们日常认知冲突,但又说物理世界很多原理都和人生道理致。现在觉得,费曼说可择历史也和人生道理是致:人曾经做件事,是好还是坏,是有意义还是无意义,取决于他后续行为。比如们外都是英语,后来去美国读书,学英语这件事就比你学英语有更大意义;但如果当年是去法国、意大利,学英语就会变得没那有意义。”
盛席扉以为他在说初中时候那件事,便顺着说下去:“明白你意思。也是这个想法,你现在怎往回看,能决定当时那件事性质,你把它当回事,它就是不得大事,你不把它当回事,它就什都不是。”
能吃饱晚饭就算是尽到责任。美国那乱,个十几岁小孩儿想要学坏简直是轻而易举,吸d、犯罪、滥交,都太容易。很感激徐老师,是她给出人头地动力,要是没有她,就不会有今天,所以不管徐老师现在是如何看,永远都不会忘记她。”
优秀谎话总是真假参半。
盛席扉信,直绷着根弦放松,安慰秋辞:“妈她是老辈观念,在那些事上转不过来,你别怪她。”
秋辞笑,“没怪她。”
他从来就不怕盛席扉不信。虞伶对他说过,自己不愿单独跟未来婆婆说话,盛席扉都看不出来。秋辞那会儿问她,不愿单独说话是什意思。
秋辞感到凄惘,不管怎样,盛席扉确是他遇到过最能理解他人。
他现在就要决定之前那些事性质,他要决定之前报复并没有半途而废,而是直都在进行。只有这样,那些短暂恍神、心慌和意乱情迷,就只是报复过程中副作用,而不是他下贱、堕落、不要脸。也只有这样,徐东霞告诉他“席扉早就知道”,就只是始祖鸟不再是鸟类祖先笑笑,而不是基督徒想要烧死布鲁诺崩溃和痛恨。
这是最可怕糊涂,逻辑自洽糊涂。因为他是清醒,所以难以醒来。
虞伶回:“他妈在自己儿子面前跟在别人面前就跟俩人似,对别人能是狂风,bao雨,对自己儿子永远是细雨和风,有时候都要嫉妒。”
脸颊凉下来,刚才意乱情迷也退潮。眼前这人是真正温室里花朵,他太幸运,幸运到连同他友好与善意都让秋辞觉得像是施舍,是从命运那里得到太多,双手捧不下,从指缝里漏出点儿给他。这就显得他刚刚浑身战栗感动可怜兮兮。
秋辞不能接受自己可怜兮兮,更不能接受自己被他摸得脸颊发烫,最不能接受曾让他绑住自己。
以前以为那是暧昧,而暧昧意思是不可名状、不可言说。但如果盛席扉直知道他是什,就不是说不清、道不明,而是明明白白下贱、堕落、不要脸。
每个词都让秋辞战栗,怎能让那种事发生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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