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辞得意地说：“
给自己做饭
时候你还只会吃食堂呢。”
话说完，两人都稍微愣
果然，压轴优点是“性价比高”，话题马上就要步入正轨，盛席扉语气都不自觉雀跃起来，却被秋辞笑吟吟接手，“确实好，大学区就是发展成熟，你们老同学之间聚会也方便——你们平时聚会也爱吃火锅吗？”
最后问号是冲着所有人，人多好处就是提问必有人回答，话题瞬间就被扯走。
盛席扉看着秋辞走到别人跟前，聊起鸳鸯锅和铜炭锅，稍感懊恼地搔搔鬓角。
他们今天吃鸳鸯锅。
盛席扉去炒底料，干活前特地告诉秋辞，麻辣底料先炒
炒，过后煮着才好吃，秋辞便跟着他起进厨房，别人没谁对这个感兴趣，在外面支桌椅。
盛席扉住处不能算是陋室，但对于这个年纪和收入人来讲，也算是有些艰苦朴素。
他和两个朋友合租，两室厅房子当成三间卧室来用。里面两间小些但隐私性更好卧室是两个朋友住，外面客厅是盛席扉住。床是沙发床，他们进屋时已经是沙发模样，但没有放靠枕之类，倒也没有被褥。
秋辞猜想他每晚睡前都得花点儿功夫铺床。
他对盛席扉抠门有更深入解，忽然想起虞伶以前吐槽两人关系，似乎隐约透露出些许那方面生活不和谐意味。那会儿他以为是盛席扉不太行，但后来看他精力充沛又喜欢运动，不太像不行。现在大概明白，哪个姑娘愿意在合租客厅里滚床单？
他实在好奇，想问问盛席扉：何必住得这
俭省？
这次底料没有经过冷藏定型，整块放进锅里，是正经形状，但两人都忍不住地笑。秋辞看他把底料渐渐炒开，狭窄空间里迅速弥漫起麻辣香味，和去环山路那天，在他毛衣上闻到模样。
秋辞感觉自己手怎放都有些不自在，问：“能做点什？”
盛席扉反问：“你会干什？”
这问题可有点挑衅，秋辞眯起眼，给盛席扉表演下刀工，把买来蔬菜豆腐之类麻利地切好装盘。
盛席扉是真惊讶，因为他见过秋辞空旷整洁如装修广告厨房，也见过他塞满外卖盒冰箱，惊讶之情溢于言表。
但他得忍住，因为如果他问过去，对方就会问回来：你住处看起来那好，房租多少？新房子什时候能搬进去？新工作好找吗？现在没有收入，同时负担房贷、车贷和装修，压力大吗？
他不能让盛席扉问这些，因为装修根本没开始，新工作也没有找，以前认识猎头还安静地躺在领英、邮箱和微信通讯录里，完全没有联系，银行发来扣款短信也假装没有看到。
他现在还不想评估自己经济状况，不想思考“以后”。他连这顿外卖点什都不想想，更何况是明天。
盛席扉热情地引着秋辞参观他住处，值得看只有阳台、阳台外能望见大学校园和校园外小吃街。盛席扉给他指那是他们以前常用教学楼、那是他们以前最爱去食堂、那是大学灯光篮球场。合租三居室被他介绍出海景靓房自豪。
秋辞知道这都叫“起兴”。兴，先言他物，引出欲言之事，秋辞怀疑自己以前也许总低估眼前这人心眼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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