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辞直奔吧台,那里已经摆好,酒瓶字排开,各种形状尺寸酒杯也都备好。盛席扉感觉自己在赴场鸿门宴,但也不完全是,只能说是心甘情愿来受罚。
秋辞像是很友好地问他:“你想先喝哪个?”
盛席扉心想,你明知道哪个都不认识。
看看酒瓶,选度数最低。
秋辞嘲笑他:“Port?甜,喝完甜你还怎喝不甜?”
秋辞将声嗤笑消音,不知他是受什刺激。现在突然又想见面,那之前半个多月干什去?
“行,你来家吧,正好缺个人陪喝酒。”秋辞话里带挑衅。
盛席扉担忧道:“你感冒还没好……”
秋辞轻飘飘地说:“哦,对,你之前也感冒。你要是不喝就算,们改天。今天找别人。”
盛席扉咬牙,“别,你别找别人,陪你喝!”
好理财吗?
另个则例数秋辞身上种种矛盾之处,揪心地怕他感冒还没好,怕他吃感冒药还喝酒,怕他深陷赤字,怕他把生活过得团糟。
电话接通,秋辞说:“喂。”
个字让盛席扉听出他感冒竟然真还没好。
他当然也听出秋辞冷淡,破冰船破冰似硬着头往前冲:“秋辞,你好,想问你个事儿。”说完就想咬自己舌头,怎会冒出“你好”这生分东西?
盛席扉低声下气,“那听你。”
秋辞脸上笑容又敛走,有点儿阴郁地看着他。盛席扉觉得这眼神还不如像刚才那样笑话他。
秋辞抽出瓶酒和两只细酒杯,“你知道Tequila怎喝才带劲吗?为迎接你特地切柠檬。”
盛席扉看眼装在盘子里柠檬片。
秋辞给两人倒酒,酒杯几乎装满。盛席扉目测大约有五十毫升。他现在不是怀疑
秋辞正坐在吧台旁,手机夹在耳朵肩膀之间,将几只酒瓶都捞到身前。他用食指轻点各个瓶盖,像沙场点兵,黑朗姆,伏特加,白兰地,龙舌兰,威士忌。
“好,等着你。”他会好好款待贵客。
盛席扉第三次来秋辞家,第二次看到他穿那件丝质浴袍。
他形容不好秋辞穿浴袍、衬衣和休闲装时区别,更不知道秋辞选择穿哪件衣服见他分别是出于何种心情。他只觉得第二次看见这件浴袍让他分外紧张。
秋辞盯着他脸看两秒,说声“请进”,便转身自顾自往客厅走。盛席扉在后面慌手毛脚地脱掉鞋子和外套,快步追上去,腹里像坠颗铅球。
电话里静会儿,哑着嗓子道:“你说。”
“……就是你之前提过,说项目可以试着找下投资,你说现在有些投资人对这种新兴前沿项目挺感兴趣,你还提过扩大规模事儿,就想着确实应该尝试下……”他按照背熟腹稿往下说,每句都含心机。
他自己都没意识到,他对秋辞熟悉已不止在于对方可爱之处,也包括对方弱点。他潜意识里已经知晓秋辞脸皮薄、不愿欠人情、重承诺,所以每句都是“你说过”“你提过”“你建议”。
于是秋辞又被他抵在墙上,只是这次心里很不耐烦,问他:“你想问什?”
就当是厚颜无耻吧,总得见面才放心,“电话里说不清,想和你见面聊聊。”盛席扉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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