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说出口,秋辞却像听到,抿嘴笑起来,用遥控器关上电视,攀着他肩膀坐上来。
他已经学会提前备好安全套,学会耐心等秋辞在浴室里做准备,学会什时候用力,什时候温柔,什时候快,什时候慢。他们每晚都有些变化,秋辞喜欢在不同地方,沙发、床、吧台,甚至落地窗前,同时表现出极致保守与开放。有次他们接吻时忘拉窗帘,他发现后忙心惊地把窗帘拽上,同时更心惊地意识到秋辞应该是早就发现,接吻时候眼睛看着窗玻璃。起初他以为秋辞是在走神看外面,可城市夜空有什好看?后来他发现屋里亮而外面黑时,窗上人影比外面景物更清晰。
秋辞像是在拓荒,同时遵循固定步骤,每晚都和第晚样:绳子、浴袍、漫长接吻与抚摸,还有,秋辞永远都要先在上面。这让盛席扉感觉像是个程序每晚运行次,每次都得出相同结果。
这般说明机器是稳定,程序也是稳定,并且每次都使用相同参数,和第次相比没有变化。
色各自扩散、膨胀,由边界慢慢融合,也是过去和当下慢慢融合,最后混成第三种颜色。人就身处于这淡淡第三种颜色里。”
他说这话时,神态与语气也像他用那些词:慢慢,淡淡,舒缓。真喜欢听秋辞说话。真喜欢秋辞。
这时候也会大胆地揣测,秋辞愿意和他说这些,是不是也是因为喜欢他?
可秋辞又说:“怀旧和你怀旧可能不样。”盛席扉能听出他说“可能”就像他说“还行”,只是种语气,心里实际是确凿。他追问哪里不样,秋辞就只是笑笑,不肯说。
这时候盛席扉就觉得秋辞是道他见过最复杂题,拨开层迷障又露出新迷障,他怕自己永远都抓不到出题者意图。
秋辞看电影会哭。
这不是他发现,而是显然地摆在他眼前。秋辞完全不掩饰自己会因为看电影而动真感情。他以前觉得男人掉眼泪是件极其丢脸事,但是看见秋辞哭就没有这种念头。他先想到自己喝醉酒后在秋辞面前哭过两次,那才真是丢人,继而想到秋辞没在他面前真正地哭过,好几次他都担心秋辞会哭,可实际并没有。秋辞只在他意想不到时候掉眼泪,在电话里唱歌那次;第次做x那次。
秋辞说那是生理眼泪,他不信,因为后来他们做时候秋辞都没再哭过。又撒谎。
“看不进去吗?”秋辞说是电影。
盛席扉诚实地点头,开始还努力去解秋辞喜欢看电影,后来发现那些慢节奏电影实在不如秋辞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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