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次你去找徐老师,在教室里看见你。”
盛席扉相当意外,“你那会儿认识?”
“别同学认识你,说你是徐老师儿子。”秋辞笑起来,盯着他眼睛,“你在们班可有名,好多同学都特别崇拜你。”
盛席扉跟着他笑下,心里却说不上缘由地发紧。他应该顺着秋辞话开玩笑,问他:“你那会儿是不是也崇拜?”但是嘴巴和舌头都僵,说不出来。
“徐老师经常在班里夸你,所以从小就知道你学习好、性格也好,又会打球又能替班里参加运动会,个人参加好几个项目,别人不敢选长跑你都包,选班长都是满票,各科老师抢着让你当课代表,哦对,你还参加机器人大赛——那会儿都不知道什是机器人大赛,以为是电影里演那种人形,会走路、会说话,就特别想知道你做机器人长是什样,是男还是女,是大人还是小孩儿……”
秋辞也向后看去,指着另个方向:“那是妈妈和继父家窗户,看来他们都已经睡——徐老师睡挺晚啊?”
“……是,快期末,妈得给学生们准备复习材料。”
“徐老师真辛苦。”
那语气也许是正常,但盛席扉竟不知要怎接话。
他们坐进车里,秋辞问:“去哪儿打篮球?”
嘱声中走进电梯,忽然想起酒店里那两个服务员。他不知这两样事物有何关联,只觉得它们像结到起网,把他从头顶罩进去。
他回到车旁,发现秋辞不见。
秋辞从小区里溜达出来,看见盛席扉抱着只篮球和只又大又老气塑料水瓶大步跑着,脸色焦急地左顾右盼。他立刻就能想象到,如果不是在这个小区门口,盛席扉定会喊出自己名字。
盛席扉也看见他,脸色舒缓下来,但并没有放慢脚步,眨眼就跑到他跟前,说:“以为……”
秋辞视线在那只老气水瓶上流连瞬,问:“以为什?”
“们那会儿做机
“哦……”盛席扉有些心不在焉,“去技校篮球场,那里是开放,灯光也好。”
“你以前经常去那里打球吗?”
“是……初高中那会儿经常晚上过去打会儿球。”说起打篮球,盛席扉精神些,“那会儿估计是因为青春期,精力过剩,晚上老觉得劲儿还没使完呢,睡不着,就骑自行车过去打会儿篮球。现在太晚,可能碰不到人。之前九点、十点时候,经常能碰上别打球,就起凑着打比赛,痛痛快快地玩儿上几场,出身汗,再骑自行车回家,冲个澡,就能睡个好觉。”
“以前见过你。”秋辞忽然说。
“嗯?”盛席扉扭过脸看向他。
盛席扉却不说,和他起往车那边走,同时替他找好没有遵守约定理由:“车里热是不是?还是外面凉快。”
秋辞说:“刚刚在想,们还没有打过野炮呢。你说那小区里树那密,别人从楼上能看到吗?”
盛席扉猛地刹住脚,见鬼似看着他。
秋辞咧嘴笑,露出给盛席扉肩膀硌出血那颗小虎牙,“逗你玩儿,你真不识逗。”
盛席扉僵硬地笑下,下意识往后抬头看眼自家窗户方向,找到那栋楼,再数对楼层,那个阳台就是自己家厨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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