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席扉笑着附和,“对对对!有时候逮知猴不想吃,就放窗帘上,边写作业边盯着它,有时候就能赶上它蜕皮,特别快,可能也就半小时后吧,它外面那层硬壳从背上裂开条缝,越裂越大,知就从里面慢慢地出来。开始是背,然后是脑袋,还有两只小翅膀,软,皱巴巴,比纸巾还皱巴——前半截身子出来以后,就是屁股和几条腿儿,往外出来过程中,翅膀也慢慢展开,变硬,变结实。最有意思是知颜色,开始是白,看起来又软又嫩,然后逐渐加点儿绿,然后是蓝,最后越来越深,看颜色就觉得它身体表面越来越结实,最后整个变成黑溜溜,就是们平时看见知颜色。小时候觉得黑色太丑,就想在它变色变半时候把它从壳里拿出来,看看是不是就能停在绿色或者蓝色阶段,那就好看。”
秋辞直入迷地听着,这时插嘴说:“不能打扰它,可能会死。”
盛席扉惊讶地挑眉,“你怎知道!爸也这和说,所以直都没有试验过,到现在都不知道要是打断它蜕皮过程会怎样。”
秋辞笑着说:“你别老想着弄人家,人家好好只昆虫被你逮,已经够可怜。”
盛席扉憨厚地笑着应声,又说:“没弄它,它蜕完皮就给它放生。”顿顿,又补充:“虽说蝉是害虫。”他也不知道为什,在秋辞面前话总说不完。
“它是不是迷路?大晚上还不回家……它是不是找不到家。”秋辞说。
“蚂蚁晚上也出来活动吧?”盛席扉问。
“是吗?”秋辞不知道。
“是吧,晚上被蚂蚁咬过好几次。”盛席扉见秋辞露出惊讶又好奇表情,就给他讲自己小时候在夏天夜里跟着父亲去捉知猴,“晚上能捉好几十只,放冰箱里,第二天爸给炸着吃,可香!”
秋辞露出觉得有点儿恶心表情,盛席扉就哈哈大笑,更带劲地给秋辞讲炸知猴口感。
盛席扉感觉秋辞偷偷地用自己衣服擦眼泪,怕衣服上有汗和土不干净,忙从兜里摸出小包纸巾。
秋辞接过纸巾,有些难为情似笑。盛席扉觉得他既是在笑自己眼泪,也是笑这包被挤得皱巴巴纸巾,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。
秋辞擦擦眼泪,又擦擦鼻涕,擦半天擦不干净,好像眼泪都从鼻子里流出来。他往旁边偷瞟眼,见盛席扉识趣地有意把头扭开,就用力擤下,终于通畅。
旁边伸过来只手:“给你扔?”
两人同时想起在医院门口那次,又都笑。
他觉得秋辞也是
秋辞又好奇又忍耐地听完,撇撇嘴,“人家知幼虫在地底下待那多年,好不容易爬出来想有个交配机会,都让你给破坏。”
盛席扉又忍不住大笑,问他:“你见过知猴变身过程吗?”
“变身?”秋辞也笑出声,肩膀直颤。
“那该怎说?”
“蜕皮?”
盛席扉光着脚去找垃圾桶,每走步就露出黑乎乎脚底。秋辞低头看看自己脚心,样黑。
盛席扉扔完纸团回来,见秋辞正使劲躬着腰看着地面。
“看什呢?”
秋辞指着地上:“蚂蚁。”
只小黑蚂蚁,在原地绕着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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