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席扉听出些味道,“要是让你选,你是继续做敏感,还是做迟钝?”
秋辞又笑,“敏感。”
“自恋哦!”
秋辞说:“自恋又自卑,最麻烦。”
“你自卑吗?”
他这诚恳,秋辞又笑,忍不住抬手摸下他鬓角,也有汗。穿西服对盛席扉是种折磨,他提醒他可以把外套脱下来,领带也可以摘。
室外不像剧院里有冷气那凉爽,但是夏夜微风也总是舒服。两人默契地没有去找车,而是随着逐渐分流散场观众信步走在步行街上。
秋辞又说羡慕他,“羡慕你这种不过分敏感性格。”
盛席扉笑出声,“迟钝点儿睡得香吗?”
秋辞也笑,“迟钝点儿,做什都高效,不仅限于睡眠。”他说以前就很羡慕些同事,他们乐于和各种人打交道,那种人与人当面交流在他们看来才有实在感,而对自己,那些都只是工作,是种消耗。
,直没有时间。”
盛席扉就说:“那你更得给讲讲,让也受下艺术熏陶。”
秋辞便给他解释主角开始白衣象征什,别人往他身上扔红纸片、泼红颜料是什,逐渐缠住他红布是什,最后被割开又是什。
他开始还有所收敛,后来就滔滔不绝,还同盛席扉讨论起艺术有别于理性逻辑感性逻辑。盛席扉使劲咽回去个哈欠。
秋辞总算意识到,收住口:“你有没有觉得太迷这些不切实际东西?”
秋辞不说话,拿出手机搜几下,给盛席扉看屏幕:
他和盛席扉说世界对于自己总有种“过载”感觉,噪音太多,异味儿太多,杂乱信息太多,“不是因为脑容量比别人小,别人能处理处理不,而是感官太灵敏,眼睛、耳朵、鼻子接收到信息比般人多。以前以为这是聪明表现,还自安慰,以为自己比别人更优秀。但是后来又觉得,也许是大脑筛选功能比别人差点,把太多应该忽略无用信息也接收进来,塞进脑子里,加重它工作量。就像们眼睛能看见鼻子,大脑却知道忽略它;很多信息本该也这样被忽略掉,却没有这种功能。”
“所以你总觉得累啊。”
“是呀。”
“但敏感肯定也有优点,比如你跟人打交道,察言观色这方面就比般人敏锐,别人怎去看都抓不住细节,你眼就看到。”
“当然,凡事都有利有弊,肖邦、曹雪芹、梵高、普鲁斯特,这些人不都是高敏感人嘛。”
盛席扉笑着挠挠鬓角,“你有没有觉得太不懂风情?”
两人都忍不住笑,并排走路时,肩膀时不时碰在起。两个影子个高点,个矮点,相触边界因半影原理融在起。
“你为什会哭?”这才是盛席扉最感兴趣,他已经发现秋辞在哭这方面比自己硬汉,但很容易为电影、音乐这些东西掉眼泪,
“可能因为天生比较敏感吧,舞蹈演员跳舞时候心里蕴藏感情,并且通过肢体表达出来,然后传递到身上,他压抑时候跟着压抑,他释放时候跟着释放……你看到主角在台上也流眼泪吗?”
盛席扉很惊讶,“是吗?好像有点儿印象……以为是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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