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辞笑着点头,“同意。”
“其次,‘性觉醒以后性取向就不可改变’,这种理论也是值得商榷,你同意吗?”
“……同意。”
“再次,你说性向倒错都是暂时,等到新鲜劲儿过去,荷尔蒙恢复正常,性取向就也会恢复‘正常’。但是觉得你说得不对,觉得们俩那和谐,新鲜劲儿永远都不会过去。那些高x和快感不
秋辞又惊讶,没想到他会落到这里。原来刚刚又是起兴,人生终极哲理都只是借用,只为解开秋辞心里惑。
“你特别介意这个,是吗,秋辞?你介意自己可能‘本来’不是同性恋。你喜欢寻求答案,但是生活可太tm狗日,越是对人影响大事好像就越没有复盘必要,因为它们基本上都没有重现机会。对那种只会发生次事,你永远都没法通过第二次去验证你猜想,永远都不会有答案。”
秋辞直扭头看着他,惊叹个人竟能对另个人熟悉到这种程度。
席扉也转头看他眼,柔和地笑着:“以前说,会记着你说话,积累得多,总能理解你。那不是随便说说哄你高兴。”
秋辞眼睛不由微微地睁大。
外人。
“大他者定是坏吗?”席扉问。
秋辞顿时语塞。
“如果完全没有大他者,人是什?”
“动物。”秋辞很快就有答案。
他这近地看着席扉侧脸,却能同时如远望高山流水般,瞬间抓住席扉全貌。而他闭上眼睛,看不见席扉,脑海里却清楚地理出席扉眉毛是怎样根根地趴在那双眼睛上方,唇上细纹又是如何在笑时展开来,在为难时聚拢住。
他原以为允许个人走进自己心里是把两个人都关进封口袋子,而眼前实则是天高海阔。
“你还介意不是天生同性恋,是吗?”
秋辞笑,轻轻地歪下头,就像刚刚席扉做出洗耳恭听样子。
“首先,性取向定义本身就是值得商榷,你同意吗?”席扉车开得很认真,同时说得如此熟练,可见排练多时。
席扉满意地点头,“认为人是动物本能与大他者交集。本能是有好有坏,大他者也是有好有坏。本能会与大他者打架,也会和大他者合作,你以前讲本和自也是同样。所有这些都不是电影里正派和反派,它们都是‘’部分。”
秋辞赞叹地看着席扉,有种“果然如此”感觉。果然只有席扉能产生如此想法:人身体里面那只永不满足动物都可以是好,外面那个喋喋不休大他者也可以是好。
秋辞始终为个念头感到困顿:人是被扭曲动物,动物原欲与想要成为人自要求必将永远纠缠撕扯。所以拉康认定所有人都疯,所以秋辞认定人活着必然受罪。
而席扉说人是动物与大他者交集。交集意味着重叠。也许这就是人活着任务:去管理这片重叠区域,让它们平衡、调和,并且避免方完全征服另方;成为个既非动物又非大他者奴仆真正人。有任务,便不再是虚无,不再是无意义。
“所以是不是天生同性恋好像也没有那重要,性取向是纯动物性,而人是在交集里进化很多年人。”席扉有些狡黠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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