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挽星自欺欺人似苦笑,“哥,再……多留会儿,行吗?”
“就小会儿。”他把脑袋埋进膝盖里,和睡着陆廷鹤打商量:“上辈子就没来得及和你告别。”
他想只要能好好说声再见,不管陆廷鹤做什都行,却没想等人醒来会是完全预想不到情景。
陆廷鹤没有睡到太晚,实在是头疼厉害,有前世教训,他这世很少喝酒,酒量浅不少,每次醉过头都会做梦,两世记忆混杂着折磨他整晚,第二天醒来又忘差不多。
下楼时祝挽星就站在门口,旁边立着行李箱,他穿很严实,从头遮到脚,还带手套。
心脏被猛地攥住,眼泪滴滴从眼眶脱落,祝挽星几乎瞬间就明白过来,瞪大眼睛看向陆廷鹤手。
他手掌不是紧握成拳,而是扣在蹆侧,像是要藏起指尖。
精神病院会用针扎指甲到第个指节中间最薄地方,用疼痛来逼迫Alpha吃药。
嘴唇僵硬开合几次,祝挽星捂住自己嘴巴跌坐在床头,眼泪从指缝间溢出来滴在蹆上,他闭上眼睛不敢再看,心脏疼得要裂成几瓣。
连做好几个深呼吸才把眼泪压回去,凑近看到陆廷鹤脸时又差点流出来,“哥……没事……都过去。”
祝挽星帮他掖好被子起身,才发现星星抱枕被陆廷鹤膝盖压住个角。
他看眼好不容易睡熟人,怕动作太大把人弄醒,只能小心翼翼拽住另个角想把抱枕抽出来。
奈何陆廷鹤压紧,拽半天都没动,祝挽星看着自己胖星星抿抿唇,“不是送给吗?”
他此刻才敢小声控诉:“为什要扔东西……”
陆廷鹤突然失重似痉挛下,眼睛依旧是紧闭着,只不过眉头又皱起来。
“怎穿这多,要去
他哑着嗓子轻声安慰,缓慢释放信息素来安抚他,“没事,没有人扎你……现在很安全……”
榛子威士忌点点溢散在空气中,和Alpha乌木香信息素融为体,陆廷鹤紧绷神经被慢慢捋平,祝挽星轻轻打开他蜷缩着手指,和他十指交握,眼泪又不受控制滑出来,“经常这样吗……”
他和陆廷鹤同居时间不短,但对方回来时间少之又少,就算留在家里也会加班到很晚才上床睡觉,现在想来像是有意在避开他,祝挽星自然发现不他噩梦时应激反应。
他拧条毛巾帮陆廷鹤擦掉额头和后颈冷汗,不断释放信息素把他慢慢包围起来,捏着他冰凉蜷缩手指不断揉搓,反复好久陆廷鹤才终于舒展开眉头,窗外也天光大亮。
“要是突然找不到,会不会有点着急啊……”
“怎?做噩梦?”
祝挽星着急看着他,声音很小但是很急切:“头不舒服?还是抽筋?”
陆廷鹤像是魇住,身体不停发抖,额头上渗出层冷汗,后颈衬衫很快被汗水打湿,紧咬着嘴唇里偶尔会发出些声音。
“哥…你别吓,到底怎啊?”
祝挽星不停给他擦额头上汗,慌乱顺着胸口,陆廷鹤胸口起伏厉害,呼吸也很重,压抑在口中低喃慢慢清晰,祝挽星凑近去听,几个断断续续字节传进耳朵:“疼…别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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