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挽星眯着眼睛笑起来，用手指在发梢上沾
点水，当着他
面抹在嘴唇上，耳尖偷偷红，“这里也湿，可不可以也亲
下……”
陆廷鹤侧过头笑，真拿着手机亲下祝挽星脸，沉声念他：“小馋猫。”
祝挽星好像真被亲到，悄悄抿抿嘴唇，“今天换药时候有个小护士看到
标记，说Alpha好凶。”
“看到哪个？”
“当然是脖子上！”祝挽星瞪圆眼睛，“其他只能自己看”，说完又补句：“哥也能看。”
陆廷鹤应声，嗓音是哑，抬起头来满脸疲惫，眼眶透着圈红。
祝挽星立刻意识到不对，颗心吊起来，“哥？你怎
……”
陆廷鹤明显藏着心事，眼神凝在屏幕上，说话时能看到侧颈微微鼓动青筋，“星星，祝挽星”，他叫两声，哑声轻叹：“好想你……”
祝挽星眼圈倏红，藏在心里委屈悄悄冒出头，他吸下鼻子，小声回句：“也好想哥，直在等你视频，小鸟都画满。”
陆廷鹤把脸凑近屏幕，问他：“什小鸟？”
只，直到标签纸上再也画不下祝挽星才犹豫着给陆廷鹤发条信息，是个胖兔子疯狂发射爱心表情包。
对面回很快，直接弹出来条语音，祝挽星眼睛登时就亮，嘴角都不自觉勾起来。
他搓搓手指，小心翼翼在白色语音条上点下，然后对准耳朵个字个字听：“星星，对不起，中午不能视频，等晚上可以吗？”
祝挽星笑容下子僵住，眼尾和嘴角起耷拉下来，像只不会叫唤小狗。
他抿抿嘴唇，深吸口气又慢慢吐出，两手捧着手机搓搓，乖乖打字：“好，哥哥。”
陆廷鹤舔舔后槽牙，抬眼看向他：“你怎回？”
“说哥才不凶。”祝挽星脸上还有点骄傲，“这是咬两次才会这样，但后半句没好意思说。”
陆廷鹤笑笑，眼神从他嘴角移到下巴，病号服领口很大，露出段细长脖颈，“今天穿衣服吗？还是那件背心？”
祝挽星趴在抱枕上摇摇头，“不是背心，是件衬衫…
祝挽星侧脸蹭蹭抱枕，笑着说：“不告诉你。”
他不说陆廷鹤也不再问，就像祝挽星也没有再追问他出什事，两人心照不宣揭过不提。
“刚洗完澡吗？”
祝挽星点点头，“哥怎知道？”
“头发有点湿，”陆廷鹤轻声道：“想亲亲你头发。”
短暂对话很快就结束，从语音发过来到祝挽星关掉屏幕连半分钟都没有，他趴在床上落寞想：标签纸画满，小鸟却飞走。
*
时间重新变得漫长起来，但好在这次陆廷鹤没有让他等太久，祝挽星自己定义晚上是七点以后，怕陆廷鹤忙不完又把时间挪后个小时，可没想到六点不到视频就打过来。
祝挽星惊呼叫，连忙打开床头小夜灯，欢欢喜喜趴在床头迎接他小鸟。
视频接通，先出现是只骨节分明手，陆廷鹤像是在调试手机支架。祝挽星嘴角压不住，半张脸都埋在星星抱枕上，只露出晶亮眼睛来，声音里雀跃溢出屏幕：“哥！你来啦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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