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挽星胡乱扯住落地窗帘,在被汹涌晴欲吞噬殆尽前最后刻想到前世。
陆逢川带着人闯进他们家,把因药物神志不清陆廷鹤打倒在地,戒指从他口袋里滚出来,陆廷鹤扑过去捡,被不知道哪个打手踩断手指。
他精心准备拿来求婚遗嘱被陆逢川当着祝挽星面撕碎,满天飞扬着纸片后面,陆廷鹤正带着满头满脸血,用绝望至极眼神呆怔看向他。
在陆廷鹤去世好几个月后,祝挽星终于在满地狼藉房子里翻出最后片遗嘱碎
他直起身子贴到陆廷鹤鼻尖,慢慢解释:“当时整天都心惊胆战,边庆幸能再和你在起,边又怕老天爷把这条小命收回去。万重生有期限呢?万老天爷看表现不好反悔呢?又或者世事无常,明天出门就发生意外呢?”
祝挽星摇摇头,垂下眼睛:“变数太大,不敢冒险,怕自己努力到最后刻也不能解决掉陆临江和陆逢川,那还能给你留下什呢?除钱想不到更好东西。”
陆廷鹤看着他眼睛,心融化成团,“小乖,你变太多……”
他抬手描摹上祝挽星眉眼,哑然道:“本来想你只要幸福快乐就好,可以在身边做辈子小孩儿,但好像没留神,你就长大。”
祝挽星笑笑,额头贴着他下巴蹭,软声说:“就不做小孩儿,哥来做吧,这世换宠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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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把成年后亲手赚每笔钱,都偷偷攒下来留给陆廷鹤。
不止钱,还有他后半生拿来傍身全部身家。
祝挽星捏捏手指,慢腾腾蹭过去站在他面前,副老实坦白小模样。
但陆廷鹤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,不看他,也不说话,就连人想牵他手也被躲开。
陆廷鹤笑,“你宠?”
“嗯嗯,”他又在人唇上偷个吻,指着信托基金上生效日期,郑重其事道:“陆小鸟,们从十八岁开始长大吧,没有父母也没关系,赚钱全都给你花。”
满意而出爱意从两个人胸腔涌出,只有嘴唇相贴才能抚平心口波澜。
唇齿交缠,带着榛子酒心糖仍未散去甜味。
绵密酒花泡沫样湮没心海。
“哥,你别生气啊……”祝挽星急,垂着狗狗眼显得很委屈,“活两辈子就憋这个惊喜,结果还……还把你给惹生气,那得多失败啊……”
陆廷鹤哪受他这副委屈巴巴狗狗样儿,本来脑袋里心疼和感动就极限拉扯着,那丁点气闷也是因为祝挽星背着他做这多事竟只字不提。
他把人拉过来面对面抱在怀里,手臂拥到后面下下捋过他后背,无奈又欣喜怅然念他:“你胆子怎这大,十八岁就敢做这种事,如果真有什不良居心那你这辈子都得赔给。”
祝挽星满不在乎,嘴唇有下没下吻着他喉结:“赔就赔呗,巴不得赔给你,就是哥不良时候定想着,可比那份基金值钱多。”
“你还贫!”陆廷鹤惩罚似捏他脸蛋,祝挽星就顺势给他做个鬼脸,又像个小无赖似撞他脸上咬口,开口时声音里却满是依恋:“哥,这是能想到送给你最好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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