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廷鹤点头,彼此心照不宣,“他知道太多,会安排他暂时离开京城,身边人还够用吗?有没有能顶他位置?”
祝挽星沉吟两秒,老实说:“没有,之前确实太依赖他,就这个助理,估计得过阵子再找合适人提上来。”
“别找,尤然直带着两个beta,工作做很不错,对你习惯解也差不多,今晚给你拨过去。”
祝挽星点头说好,没有问为什他助理会解自己习惯,短暂对话结束后就再没人开口,路安静着驶向药店。
到之后陆廷鹤
因为时间旦滑过去就不可逆转,绕是他再神通广大,也不可能穿越回那天,接通祝挽星求救电话,就像祝挽星也回不到前世陪他吃完那顿晚饭,再答应他求婚。
对不起、后悔、愧疚这些字眼对于他们来说就像夏天柳絮,到处都是且又虚又飘,落不到实处,他束手无策,茫然又无措,最后只能走到祝挽星面前,和他面对面蹲下来。
“想去看看自己做过事。”陆廷鹤说。
祝挽星这才发现他眼睛有多红,眼底布着层红血丝,他垂下眼,把脸埋在腿里,头顶抵着陆廷鹤膝盖,“想去哪儿看呢?”
“那家药店。”
片狼藉,他怕祝挽星进去会吓到。
祝挽星眼睛懵懵眨两下,垂着脑袋低喃句“不想自己回家,”又很小声和他商量:“就还在这儿等行吗?正好可以把蛋糕吃完,不会乱跑出去,知道外面很黑。”
陆廷鹤没做声,侧过头闭闭眼,在他看不到地方手掌点点收紧,握成拳。
祝挽星以为他不同意,落寞垂下眼,捏捏手里勺子,再开口时声音比刚才还小:“或者就进办公室里面行吗?很乱也没关系,就要小块地方坐着等哥回来,……想呆在离你近点地方……”
他绝口不提药店事情,原谅亦或苛责,半句都没显露,只乖乖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陆廷鹤,然后示意对方自己永远留在离他最近地方。
祝挽星默默,想起尤然话,声音闷闷隔着毛衣传来:“那哥想陪你起吗?”
*
两人起下楼时员工已经走差不多,没什人注意到他们,陆廷鹤走在前面带着祝挽星进停车场。
全程没有交流,没有牵手,路上两人脑袋里都是片空白,直到祝挽星开口说:“把高柏开除,他态度很奇怪,偏激过头。”
没有提高柏对他别样心思,毕竟是跟自己三年人,祝挽星不想在背后议论。
像是无知无觉,实则小心翼翼。
连陆廷鹤脸上表情都不敢多看,所有情绪都收在紧紧捏着勺子指尖,没人知道他已经狼吞虎咽吃完整块蛋糕,才堪堪压下喉咙里苦涩,说出几句成调话来。
陆廷鹤垂着眼默不作声,心脏疼得像是被钝刀切割捅碎,他不敢去看祝挽星,视线落到他身上脑海里就不可避免浮现出他蜷缩在隔离室里样子。
更不敢开口说话,怕祝挽星听到他声音,会想起绝望至极时隔着墙壁听到那几句给别人安抚。
他第次觉得回忆太过残忍,像拿着刀斧满目狰狞追着他们砍刽子手,可他和祝挽星都无处可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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