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城才5月份就有夏天燥热,今年似乎更加高温,烧得池烈口干舌燥,人如其名般心起烈火。
他感觉自己嗓子发涩,吞咽口水自解救,艰难移开眼神,耶稣佛祖拜个遍,才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上,拎起行李箱往里走。
夏季晚风依仗不愿下落日
于是爽快答应,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?改天请你吃饭。”
他伸手拍拍池烈搭在行李箱拉杆上手背,意在加油感谢,却乱池烈心神。
有人耳后敏感,有人脖颈敏感,池烈第次知道,原来自己是手背敏感。
自从那滴雪糕溶化在他手背上,那块皮肤就成禁忌之地。
不能碰,也不能让别人知道。
傍晚风从路口闯进他上衣下摆,兜个圈子,轻薄布料就被带着飘起来。
裤子是高腰,挡住部分皮肤,但池烈还是看到那闪而过腹肌线条。
这人是学舞蹈,看着纤瘦,实际上应该有着匀称肌肉,所以才能在举手投足间描绘出流畅线条。
他发誓刚才只是想去做个好心人,谁知道这人对自己吸引力毫无自觉,风也不饶过他,带出闪而过白色,害他像个劣质木偶,刚走步就僵在原地。
汤诗其面带疑惑地看着他,“同学?你怎,哪里不舒服吗?”
03
先是人,再是行李箱,还有几个行李包,俨然副搬家模样。
他没动,等汤诗其拖着行李箱走过来,他才像碰巧似,跟人对上眼神。
“汤老师,又见面。”
汤诗其也正巧抬头,如刚才那样嘴角挂笑,但比刚才更真情实感些,隐约可见两个小酒窝。
他在原地等着,看汤诗其从车尾拎出个单肩包背上,又拉过个行李箱,从他身侧走过,掏出钥匙开门。
随后稍稍俯身,抱歉地笑着,侧手做出“请”姿势,示意他先进去。
单肩包随着汤诗其俯身动作悄悄移位,带着重量压皱棉麻衣料,滑到肩头,清晰流畅锁骨露出半。
因为刚刚被单肩包背带勒过,有两道浅浅红色压痕,粉色,泛红,在微透布料掩映下与锁骨交错。
偏这人无知无觉,眉眼弯着邀请池烈进门。
他清清嗓子,重新上好发条,走到汤诗其面前去,“汤老师,你住这里?”
“嗯!”汤诗其眼睛亮亮,好像十分期待新家,“上个月就装修好啦,直很忙,现在才搬过来。”
他又问池烈,“那你是住在这边吗?”
池烈点点头,不动声色地接过汤诗其行李箱,连指甲都不敢去冒犯触碰,嘴上却很淡定,“隔壁,帮你搬吧,看你东西很多。”
汤诗其低头看看,两人小臂粗细对比十分明显,眼见天黑,要有蚊虫。他怕这个,确实不该多耽误。
但是他弯着腰,好像不太能负担手上行李箱重量。
如果拎行李箱是别人,那池烈会眼不多看地转头就走,但现在拎行李箱是汤诗其,是那根融化在他手背上乳白色雪糕,他做不到不闻不问。
在校服裤子两侧蹭蹭出汗手心,他打算上前拎过行李箱,做个汤诗其心里好心人。
可才迈出步,他就不得不停下来。
面前汤诗其已经换下练功服,穿着件白色短袖,棉麻布料,宽松且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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