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诗其手上动作停会儿,欲盖弥彰般清清嗓子,他不觉得池
手机放在床头柜,他拿过来,有表姐三两条消息。问他去哪,回不回来,他回句在朋友家借宿。
身边人向来不会对他失踪着急,所有人都知道,他无论做什都不会亏待自己,也觉得他做出什事都有可能。
伸手摸摸身侧位置,早就没体温,他只好换上衣服,开始无所事事新天。
按着自己习惯,他向卫生间走去,开门便看见个蹲在地上身影,手里捏着浸湿蓝色布料,是他校服裤子。
卫生间窄,尽头窗子开着,夏风钻进来偶尔吹起汤诗其衣摆,池烈在门口愣很久。
他觉得汤诗其定是个直男,但凡弯点,也不能像今晚这样,毫不收敛撩拨人心。
举手投足都正常,可举手投足都是引诱,这样人才最可怕。
第二天早,池烈醒时候,身边有套运动服,还有内裤。
他觉得汤诗其经济条件不差,车、装修、随手就给陌生人买新衣服,这些都能体现。
昨天太过于专注汤诗其本身,都忘周遭环境。
08
池烈见过醉酒人,还是第次见到醉瞌睡。
他本想把无处安放感情投射给汤诗其分担,却被汤诗其全数打回,又引起沸腾。
他吞咽,却干涩到无物可咽,“汤老师,你知道你在说什吗?”
汤诗其沉默阵,开口像是呓语,“实话。”
从他记事起,他脏衣服归宿就只有洗衣机和自己手,从来没有人帮他洗过衣服,妈妈也没有。在他心里,被人帮忙洗衣服是奢求。
直到汤诗其发现他存在,“同学?你裤子上沾血,要快点洗,正好天已经放晴,你不介意吧?”
他想说当然不介意,再道谢,却突然想到他昨天换下来衣服可不止这件。他靠着门边,声音还带着早晨沙哑,“汤老师,内裤呢?昨天洗完澡洗。”
汤诗其伸手指个方向,手上都是泡沫,“还在那,你拿到外面衣架再晾下吧,没动过。”说完秒不等,立即埋头搓手上校服,耳后又蔓出片红晕。
池烈满意他反应,走过去拿好,觉得不够,“汤老师,你买有点小,穿着别扭。”他实话实说。
这是个再普通不过小县城,出门打眼望都是平房,二层就是高级建筑,四层楼高中属于顶级建筑。
在这里,上课是学习,除此以外,管你是体育还是舞蹈,都叫做不务正业。
没人会为赚钱开家不务正业补习班,还装修那精致,还长得那好看。
他打心底里觉得,这里水土养不出汤诗其这样人来,这人要是过来体验生活。
要就是和他样,不得不躲到这小地方来。
池烈深深吸口气,翻身转向另侧,“睡吧汤老师,别说话。”
身后呼吸渐渐平稳,却还在喃喃,“同学,你别怪小植”
这话池烈听不舒服,趁着汤诗其意识不清明,他闷声道:“汤老师,别总叫同学,叫池烈。”
正巧赶上汤诗其翻身,发出声睡梦里哼吟,“嗯池烈。”
被叫到池同学,再次感受到何为自作孽不可活,自催眠好久,最终还是偷跑到卫生间冲凉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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