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,隔壁传来些话语声,是汤诗其和蒋植在说话,两人应该是到院子里,表姐二话不说,抄起扫帚就开机。
“你这个牲口!们家是放不下你!趁早滚蛋吧!”
池烈脚步顿住,“他怎跟你说。”
表姐正在手洗芽芽睡衣,“说你是个懂事好孩子,要注意和小辈沟通方式,嘁,都没好意思告诉他,你是个什东西。什时候轮到他个外乡人说话。”
池烈后退步,“这看不上,你就别留。”
“你说什?”表姐彻底直起身子,“这孩子,大人说两句你还不乐意,快进屋洗手吃饭。”
池烈站在原地不动,他和表姐不够亲近也不算疏离,表姐方面开明,能够接受他性向,另方面又保守,和世界上大部分家长样。
应该是说汤诗其生气时候不爱搭理人,刚才样子绝对是生气,他们可能要冷战段时间。
堆废话,对池烈来说,唯能表达汤诗其对那本漫画书态度词汇,就是“生气”。
这很奇怪。
如果汤诗其是直男,那应该是不解或不在意,如果汤诗其和他样喜欢男人,那绝不至于到生气地步,汤老师可不像是个容易生气人。
看来还是要他自己打探。
人都是矛盾,如果别人说表姐是刀子嘴豆腐心,他觉得不准确,至少是大砍刀嘴,干豆腐心。
“姐,想住在汤老师家。”他蹲下来,手肘拄着膝盖,实话实说。
表姐没顾及汤老师愿不愿意,直接就领悟到他点,“你看上人家汤老师?转学第三次还不消停?”
池烈没有正面回答,“爸个月给两万,分你半,你把那扫帚举起来把赶出去,成交吗?”
表姐立即把手里衣服放下,嘴里念叨着,“万块钱,那们芽芽英语班和绘画班成交!”
下午,天有些泛阴,风终于凉些,支持着池烈撑到下午六点,他第时间先回表姐家。
先不论对错,反正长辈是不会道歉或沟通,大门敞开着,意思就是之前事就过去。
他往里走。
可能是怕会儿下雨,芽芽已经被提前接回来,小孩子肿包,起得快去得也快,小姑娘在院子里跑得欢,额头已经平整如初。
表姐见他回来,抬下头,“昨天住汤老师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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