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诗其回想昨晚,他点也不想告诉池烈。
昨晚,他也睡得迷糊,睁眼时候,都没意识到池烈动作过于暧昧,只是觉得给完池烈想要,他就可以安心睡觉。
池烈趴进他怀里时候身体太烫,脸颊贴在他裸露颈窝,都蒸腾着热气。
他下子反应过来,池烈是生病,发烧,想赶紧去找药,倒水,池烈却下子压得更重。
原来刚才怕压到他,池烈是撑着些身子。
他觉得这样不舒服,他想知道汤老师在想什,他想要掌控。
于是在汤老师又次把勺子喂到他嘴边后,他抬手抓住汤老师手腕儿,勺子倾斜,粥洒出去被碗借接住大部分,还是有几粒米流到汤老师手指上。
他不管这些,“汤老师,怎感觉你在躲?”
汤老师眼皮颤颤,没有发现池烈突然恢复力气和中气十足声音。
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抬头,睫毛扑闪,“昨天晚上发生什,你是不是忘呀?”
伸胳膊拿碗更慢,仿佛碗有千斤重,才端离柜子个指腹距离,他就不堪重负似放下,粥都因晃荡出碗边。
他也不说什,皱着眉去拿第二遍,终于在触碰碗沿之前,得到汤老师帮助。
比他小号手轻而易举端起碗,汤老师侧身坐到床头,“要不,喂你吧,你介意吗?”
他摇摇头,他求之不得。
本应没味道清粥被口口喂进他嘴里,用发烧苦涩味觉品尝,他偏偏觉得甜。
39
淋那久雨,也没有高考这件事情吊着,池烈不幸发烧。
其实他很少发烧,方面身体素质确实不错,另方面,小时候父母太忙,没人心疼照顾话,生病似乎是不被允许。
身体素质不错这点,他从小延续到现在,昨天晚上还烧得不能自控,今天早上就已经清明不少。
但他还不打算痊愈。
这下可好,别说倒水找药,他连呼吸都费劲。
他试着叫醒身上人,“
他池烈愣愣,被这样问话,有种自己把人睡,然后提上裤子就忘错觉。
但是不可能,他要是睡到汤老师,肯定把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,恨不得写个记录册,死也要刻在骨灰盒上。
他松些力气,心里突然很没底,试探着问道:“昨晚发生什?”
汤老师耳朵和脸颊都骤然通红,“没事,没什大事,忘吧。”
池烈却不放手。
汤老师指尖捏着勺子送进他嘴里,他盯着,舌头把粥卷进口腔,仿佛是把汤老师手指含住般。
他用想象和错觉满足自己烧红欲望,却发现汤老师有些不对劲。
按理说,任他在脑子里想什污秽东西,汤老师都不可能知道,他们现在只是简单喂饭。
可是汤老师动作表情都很不自在。
他以目光探寻,汤老师就处处闪躲。
昨天晚上睡得太沉,汤老师有没有照顾他,他没有记忆,今天白天都得补回来。
门被打开,汤老师端着碗粥进来,见他醒,快步走过来,把粥放在床头。
伸手探他额头,“不太热,坐起来吃点东西吧。”
他没动,给病号喂饭不是最基本吗?
他故意只掀起半眼皮,慢吞吞地坐起来,再十分夸张地脱力靠在床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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