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守只好摊摊手,自讨没趣地离开。
宋清明抬头望天,半年沙场征战杀伐,当年重提阴影早已散去,他并不恨赵锡,只是当年将赵锡带回国公府,本以为两人是同病相怜,最后却是赵锡往他伤口上撒盐。
罢,待回到宵关,赵锡若不挑事,便当他作无事人处吧。
翌日,三千
怎会无端想起他呢?那个设计害自己落入宋乾仁之手人,早已决计要忘个干净。宋清明摇摇头,大概是因为圣人派遣赵锡来宵关督军吧。
说起来,如果脚程不慢话,他这几天应该就到。
“中侯大人,愣在那里干嘛呢。”秦守走过来,手搭在他肩膀上。“明早们又要去镇压反叛羌人——这是这个月第几次?”
宋清明摇摇头,“现下手中有三千骑兵,但就算如此,羌族作乱反反复复,将士也会疲惫。”
几个月前,壮武将军将他从匣谷关调到陇西宵关,还将先前孙有光兵归到他名下。并上奏请封叫他官升级。他现在是怀化中侯。
眨眼时间,宁京就入秋。宋清明也在边塞待有大半年。
这些天,混夷进攻愈发猛烈。秋日正是马牛羊被养得膘肥体壮时候,而大武百姓却要忙着秋收。每年混夷人都会在秋收之时大肆掠夺,这仗,也就愈发不好打。
开始朝廷军队还能占上风,打到现在,竟有些输多赢少。
赵瑾在宋清明出征不久后就被立为太子。说起宁京局势多少年波云诡谲,赵德初登基之时,长子为先皇后所出,次子为如今皇后所生,当时大臣多上奏疏请求立长子为太子,赵德却担忧他品行,屡屡推脱。
直到去年大皇子束发,他终于急,就有赵锡流落宫外那出。
旁人不知实情艳羡有加,然宋清明自己清楚,这是块烫手山芋。
“希望早打完早回去吧。”秦守叹口气,“话说等你回宵关,六皇子应该也到。”
“提他做什。”宋清明沉闷道,那人威胁话语还犹在耳畔。
秦守挑挑眉,“不对吧,可听说六皇子回宫那晚你着急很,宁京牙行都快被你翻个底朝天。”
“……母亲做错事,自然该这个儿子来承担。”只是可惜,晚到步。希望赵锡能对国公府少点怨气,只记恨他人吧。他扭头不太客气地望着秦守,“你还不吃饭去,杵这干什?”
因为大武皇子在十五岁束发之后若非太子,就要被封王,二十岁及冠后前往封地,若无诏书,终身不得入宁京。
而大皇子被关入宗人府以后,切都简单起来。赵瑾被封为太子,也是众望所归。
其实宋清明心中直有疑惑,赵德未尝不知道自己大儿子野心昭昭,却放任他作为,甚至于害自己六儿子,难道只为让他二儿子顺理成章地登上太子之位?或者是想看看哪个儿子更有谋略能在这夺嫡之路上坚持到最后,选择最为合适继承人?
自古皇室子弟相互倾轧,有时在位圣人也会像熬鹰样,对于儿子们争斗睁只眼闭只眼,只是这做法,未免太过残忍。
赵锡从小生长在这样环境中,也难怪他如此冷心冷情罢。或许比起像只笑面虎太子赵瑾,他心思,在从不伪装外表下反而显得更加剔透单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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