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锡看着秦守花几个时辰才替宋清明治完身上大大小小伤,秦守告诉他,那些伤口先前曾简单处理过,后来却有被人硬生生破坏痕迹,所谓如何破坏,两人心知肚明,他们对待宋清明手段之狠厉,令人发指。
边疆战士承担着抵御混夷入侵重责,然而领军之人竟如此无法无天,谎报军情,勾结外敌,赵锡冷笑着,只可惜这些年他和太子都不曾抓到他们把柄,要不然也不会放他们横行至今。
如今金岫与蒋充世明面上所犯之罪不过是阵前迷路,支援不力,虽致先锋军前军覆灭,不过官降几级更换主帅,领些军棍,再教家产充没,赎买人头。
而赵锡想要,却正是他二人项上人头。
到现在为止,宋清明虽知晓蒋充世勾结混夷,却也无十足证据,单凭个人说辞还怕被反咬口,这事怕也不好处理。最要紧是,宋清明回京之后又该如何呢?
“……”
“们主子意思是大夫您刚多有操劳,不若您先去歇息,今晚们守在这里,有事再喊您。”小黄门见状立刻救场,赔笑着。
秦守这才勉强点头,出去以后问那两个小黄门道,“你们俩叫啥名字?”
“小河清。”
“小海晏,们都是打小跟着主子长大,随侍主子宦官。”
“救出来,在马车上。”赵锡身旁黄门行个礼,另人就驾着马车赶来。“主子,快上车!”
赵锡群人连忙上车,没过多久,军营里就追出队人,有望坐在马车外远远望着,草丛里跳出来几个人,同追来士兵缠斗在起。
老天爷,有望已经失发财,还请您保佑少爷平安啊。
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。
赵锡马车停在驿馆处,如今驿馆中人全部被清空,二楼房间中,昏睡宋清明身上盖着层被褥,秦守整理完医箱长舒口气,摊在床边。
他带领先锋骑兵偷袭却遭大军围堵,全军覆没是真,身为将帅却被混夷活捉也是真,大武军功奖惩制度严格,怕只怕宋清明回去之后虽有国公相护,若时抓不到蒋充世把柄,这个黑锅仍然是要落到他身上。
“真是蠢笨如猪。”
“他是不是对人都这样子?”秦守探头问道,指指门内长身玉立某人。
河清海晏支支吾吾着,说不出话来。
“行行。”秦守见状也不再自讨没趣,转身往自己房间去。现在小年青啊,话说自己如今二十有四,是不是也该考虑下终身大事?秦守似想起些什,眼光黯。
房间内,赵锡垂首静静地看着宋清明。
他脸色还泛着潮红,身上高烧还未褪去,如今安详地睡在那,倒像是被喂饱魇足样子。
最严重还是右臂贯穿伤,肩头处砍伤和腿上射进箭矢地方,伤口都已经溃烂,好在手臂上没伤到关键处,不然宋清明苦练多年箭术或许就废掉。
“这群杂种,活着也是大武蛀虫。”
“有劳。”赵锡看他眼,点点头。
喂,这副理所应当当家范是怎回事啊。秦守唇角抽搐,“他伤得很重又没有得到及时处理,这里太落后,也不能确保他能熬过去,看今晚吧。”
赵锡自动把落后词替换成简陋,看着宋清明睡颜微微颔首。“多谢,你出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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