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宋寺互来寻孤,是想要孤离你弟弟远些?”他抬眸,唇上难得沾凉薄笑意,扬起凤眼之中晦暗难明。
“当年王爷流落民间,是微臣弟弟出手搭救。尽管最后家主母行为有失分寸,可那晚他将整个宁京牙行翻个底朝天,夜未眠四处寻您,”宋清书跪下行礼道,“清明是二弟,也是看着长大,他心性纯良,对人都是打心眼里地好,从无半分虚假。”
“你说什?”赵锡微微眯起眼,什叫他主母行为有失分寸,什又是宋清明夜未眠遍寻牙行?
宋清书却是愣,摸不着他问哪句,他思索番,抬起头接着说:“……清明心思王爷您应也懂得,只是这条路到底不好走。若您没有这个心思,还望趁早与舍
“你特不是随来?现下跟着梁郡王走,把个人丢在这是什意思?”秦守脸黑如锅底,真是兄弟如衣服,某人如手足。
宋清明摇着折扇,脸笑意。“别嫌弃啊,这不是俩明天才走。”
“滚!”
巡逻至此宋清书见到这幕,眼里意味深明。
这些天他这个弟弟与梁郡王之间相处状态,很是耐人寻味,虽说王爷对谁都是副冷面孔,但他看得出来,梁郡王并不排斥他弟弟,甚至还很纵容。
盛峙村事可大可小,由秦守和御医在,管控又很及时,不过几十天光景天花就被渐渐压下来。
这些天安和与秦守朝夕相处着,听说他如今在军中也有官职,从战场上下来男儿,又是医者仁心,哪个女子不爱铁汉柔情。或许是如此,每逢看见秦守,安和耳尖就微微发烫。
“郡主可是瞧上秦大夫?”侍奉她李嬷嬷打趣道。
“嬷嬷莫胡说。”
“这玩笑话奴婢只对您说呢,”嬷嬷边拿篦子梳着安和头发道,“只是王郡公夫人是您姨母,此番请您上京未尝没有作长辈替您谋划亲事打算。郡主也知如今作是王爷手中剑,恐怕动不得情。”
他当然也知道四年前曾经在国公府中昙花现书童是何身份,原先宋清书只当内院那位思虑过多,清明不会是那般没有分寸之人,如今却是……
虽然自幼相处生疏,可到底是个父亲亲兄弟,打断筋还连着骨。他必须要去找梁郡王说个清楚。
宋清书转身,往赵锡院子而去。
快到六月份,天气已然炎热。院中大槐树落花,片葱茏之中夏蝉鸣叫得热烈。纵使身在偏僻村庄里,赵锡屋内也已摆上降温用冰鉴,小厮打着扇,他披件轻薄大袖衫,撑头拨弄着琴弦。
这位王爷自从得权,是愈发精贵。
安和垂下眼睑,兴致缺缺。“如今也有二十岁,思虑这些作什呢,于其落入高门大院之中,凭他们算计,不如作个姑子落得清闲。”
“郡主万不可如此说。”
安和打量着镜中自己,双细细柳叶眉,俏鼻红唇,肌肤胜雪,若是平白蹉跎还真是可惜。她最终轻轻叹口气,不再说话。
午后,安和照例差人给秦守送些吃食,秦守只当她是在报救命恩情,概不拒。
赵锡要准备回京,他十八岁生辰将近,如今梁郡王可是太子左膀右臂,宫中也会办个不大宴会庆祝。宋清明也要跟着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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