梧华院纨绔终于还是长大,连同紫禁城中那个凉薄皇子。
赵锡轻吻他眉梢,“所以你没有来梁地,点都不怪你。”
苟利国家生死以,其因福祸避趋之。因为那个人是赵锡,宋清明存更多私心,但如果需要被推出去那个人是他,宋清明想,如今他会像当初赵锡那样,毫不犹豫地冲上去。
日头渐渐升高,快到晋王约定给出答复时候,宋清明也该走。
“布局见效虽快,却不稳妥,晋王迟早会察觉到事情异样,吴王也不会真蠢到觉得救你就能免死,接下来恐怕就要看你。”宋清明在床边坐下,抓着赵锡手摩挲。
赵锡顺势向后躲去,眼里流露出笑意。
屋外寒风凌冽,人人自危。然而在这间仄小屋中,带着炭火暖意与舒气氛围。
他闹他笑,那些如临深渊,如履薄冰胆颤心绪与不安,早在执子之手那刻烟消云散,只余平安喜乐。
赵锡是死过次人,也更叫他猛然发觉这片刻温存间,原来还是舍不得那傻*贼孤零零人在世。
他轻轻开口。“此事过后,大概就要留在梁地,此后藩王无诏不得上京。”
终归还是两人开开玩笑,宋清明扒赵锡衣裳,检查完伤势以后才放下心来。
他守在赵锡床边。赵锡宽慰他说:“都不曾伤到根骨,将养些时候也就好。”
“差点忘,”宋清明解下披风和外袍,从怀中掏出张油纸包裹着烙饼,“路过给你买,刚出炉就被揣怀里还热着,延城烙饼很出名,尝尝?”
烙饼还有丝热气,赵锡眼瞟去,交领衣襟下,衣服盖不到地方,宋清明胸膛都还留着烫红印子。他垂下眼接过,闻着那丝油气,咬口。
“你给,便是冷也不妨事。”
“安和为人狠厉,做事不择手段,不似寻常女流之辈,就是军中也大有佩服倾慕她人在,”赵锡缓缓低语,“晋王对她全然利用之情,聪明人不会甘愿屈居人下。”
“你是要安和与晋王彻底反目成仇?”
“有时候外患反叫哀兵必胜,但如果是从内部分崩离析,只会让人心散乱,如盘散沙。想必到那时,吴王也知该如何站队。”
书房里,赵庇嗣阴沉着脸,注视着自己右手,那根食指已经被蛊虫吞咬被迫砍下,这种重要时刻,安和竟然不在自己身
宋清明止住打闹,手撑在他身旁认真问,“你贪恋吗赵锡,成为摄政王时人之下,万人之上感觉?”
“那你呢,还想建功立业,封侯拜相吗?”赵锡反问。
宋清明笑。“不想。”
赵锡也笑,“那亦如此。”
“其实当初去边关,还真是为封侯。后来先锋军覆灭,后来宁荣要在梁地和大军选,突然发现,还是希望以战止战,天下太平。”宋清明摇摇头,“平头百姓不该为上层人争权夺利付出生命。”
“那不行,们家王爷吃不到山珍海味已经很吃亏,当然要尝到热乎特产。”宋清明撑着头,饶有兴致地看赵锡口口吃着,伸手把他披散长发勾到耳后。
“清明你知道?”赵锡咽下嘴中食物,看向他。
“啊?”
“你现在很像母妃。”
宋清明愣,扑上去佯装要打,“赵锡你得寸进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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