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和手紧紧握着匕首,语气带不解,“为什要这样呢,哥哥?”
赵庇嗣身子猛然颤,他想说什,可是已经说不出来。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生命在飞快地流逝,不,他还没登基坐上那个位置,明明有机会,明明——
她附耳轻轻说道,“麻烦哥哥告诉娘,就说,给她送份大礼下去。”
安和松开他,后退几步,赵庇嗣终于无力地倒下去,訇然倒在桌案上,鲜血渐渐浸透他后背衣袍。
安和推开门走出去,守在外头人嗅到浓重血腥味立马冲进去,桌案上
“可秦守是*细,”赵庇嗣走到她面前,语气坚定,“不管如何,定要从她口中得到赵锡下落。她是女子定遭不住酷刑,说出来是早晚事。”
“可说过,”安和笑容缓缓收敛,“你不准动她。”
“你这倔脾气!”
赵庇嗣脾气也上来,他转身去,伏在桌案上找,“你要什女人以后本王不能给你找来?正好本王这里有你母亲寄来封信,拿去睹相思——”
倏然,他瞳孔猛然睁大,身后,安和紧紧抱住他,把匕首直直插入脊椎中,血下渗开去,不断往外流淌。赵庇嗣嗬嗬着声,艰难扭过头去。
“感情用事女人,真是拖本王后腿。”
他正站起身来,安和猛然推门进来,探出半个脑袋,她穿着还是身涤蓝短褐,斑驳沾着秦守血。
“你倒还敢来见本王。”赵庇嗣冷哼声。
“哥哥,好久不见。”她反手关上门,抬起带血手掌朝赵庇嗣打个招呼。“出去办件大事,哥哥勿怪。”
“你这些天去哪里?知不知道地牢里那老头逃出来,”赵庇嗣伸出右手摘下裹布,赫然少根食指。“需要时候永远找不到你人,本王养你有何用!”
,顺着掌心划落。
“放她。”她冷冷道。
“可是王爷说……”
“本郡主命你,放她!”
执行人连忙行礼,“属下这就去禀报王——”
“你……”
“那可要谢谢哥哥,那死多年娘还能从阴曹地府托人捎信来,不若也让哥哥替捎件信?”
“你说什………”
“让你保娘平安,可你却害死她!”安和扬起唇角,毫不留情拔出匕首,又狠狠捅进去。
“让你不准动秦守,可你就是要动!”
安和却好似没听见般,漫不经心抻掌,将血手印印在墙上,转身朝赵庇嗣指指自己杰作,“没事,不过是根手指,能帮你再长回来。”
“此话当真?”赵庇嗣阴鸷眼里下就露出希望之光,他朗声笑起来,“好啊,不愧是本王好妹妹!”
安和歪头,笑得脸纯良。“那哥哥,不是说过吗,你不准动她。”
“动谁,”晋王愣,“秦守?”
“是。”
话还没说完,那人手捂着插在脖子上匕首,睁大眼抽搐着倒下去。旁小六默默看着,大气也不敢喘。
绳索被解开,秦守无力倒去安和怀里,又是疼得龇牙咧嘴。血迹顺着她怀蜿蜒流下,安和眼紧紧盯着,彻骨寒凉。
直到身后传出急促脚步声,她抬起脸来,红唇微扬,又好似没事人般扭头问道:
“哥哥在哪里?”
赵庇嗣听到消息时候,微微皱眉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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