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阴暗中,鼠辈窥伺。
今日看守城门李苟并没被召去议事,也因此躲过劫,他潜伏在阴暗中,眼睁睁看着宋清明摘下面具,瞳孔缩。
只瞬间,屈辱夹杂怒火涌上心头。
他得意洋洋地把“混夷使者”救下,亲手把宋清明送入延城中,想起他听不懂混夷语时“使者”嘲讽笑容,他如今才觉察出味来。
郑元明把他拦在城门外毫不顾忌教训,驿馆中赵庇嗣对他破口大骂。他因为这个混夷使者受尽屈辱,可到底结果竟然是这般。
“此人倒是名难得虎将,只可惜投错门。”安和叹口气,掩上窗子。
却不知季连天以己之力,从前厅路浴血奋战杀出去,抢匹马就往西城门处赶。
马蹄嘚嘚急奔而去,带起血色披风,雪片纷扬落下,宋清明骑马从驿馆出来,想要去追赶宇文植,正好遇上他。
只瞬间,两匹马相错而过,刀枪相撞,未得便宜。宋清明掉转马头,冷冷看他。
“你究竟是何人?”长枪挥,季连天盔甲上血迹未干,“不要到现在还和说你是混夷使者。”
“你去哪?”
“山长水阔,四海皆可去得。”
秦守有些头疼,抬手揉上眉心,“等伤养好行不行?”
“不行。”
“那和你起走。”屏风外倏然沉默,秦守硬撑着起身,嗑药打针,“别想睡就跑,你想得倒美。”
猛然歪头撞上刀刃,鲜血溅上宋清明面颊,宋清明笑容僵在脸上,他后知后觉收回刀去,那人却砰然倒在地上。
“将军。”
“晚……”宋清明阵恍惚,看向外头,即便晋王如今殒命,郑元明部队也已赶往边关,所有消息都晚步。
他们在延城内乱中大获全胜,唯独输给宇文植,这场大战无可避免。
“宇文植!”宋清明无力低吼,转身刀入鞘中,大步出门。
为什,凭什有些人生来便是高高
宋清明夹紧马肚,伸手扯下人皮面具。“左营那次,说过,月之内必取你项上人头,为宁老将军报仇。”
“宋清明。”季连天眼神倏然凝,猛然笑起来,“原来竟是你!”
马蹄扬起,宋清明执刀砍去,二人又战在块,城外大军架起云梯,然而延城早已乱作团,军心全无。
“冲啊——”城墙外,攻势波波袭来,将士气势如虹。
城墙内,宋清明与季连天厮杀不止。
安和低哼声。
门外,忽然响起嘈杂声。
“抓住他,抓住他!”“季连天杀出去!不能让他阻碍吴王接管大军!”
安和猛然开窗看去,几十吴兵围堵下,有赤袍将军悍不畏死,柄长枪舞得虎虎生威,直直向外突围去。
“杀兄卖侄,你们这群叛徒!”
延城郊外,宇文植骑着马,遥遥望向城中。
慕容明,这个惊喜你还满意吗?
秦守迷糊醒转之时,风云已然骤变,屏风外,只有安和身影朦胧映现,切安静仿若从前,然而却已不同往昔。
正如那晚安和骗她出城令牌,今日她同样以苦肉计钓安和上钩,这点感情夹杂太多利用,皆因身处不同阵营,不得不为。
“本郡主说过,天下大乱,生民涂炭,与又有何干系呢,”屏风外,安和开口说话,“今日之后,便会离开延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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