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存云眼睛都不眨下,摇摇头。
秦方律给他贴上创可贴:“你用哪颗牙咬,这锋利?”
防备心和眼泪起流走,阮存云居然微张嘴唇,露出对小小尖牙,再次申辩道:“虎牙。虎牙比较尖,真没有用力,只是想事情时候会习惯性地咬手指……心理很健康。”
“嗯。”秦方律目光淡淡地落在那对嗜血小虎牙上,语气也淡淡。
“虎牙不乖。”
回头盯住阮存云锁成拳头手,秦方律凝眉:“给看眼。”
阮存云把手藏到身后:“没什。”
秦方律站着没动,目光温和坚定。
阮存云只能耷拉着手伸过来,被秦方律翻过手心,看到他鲜血淋漓指尖。
“怎弄?”秦方律声音低得吓人。
整张脸都被按在男人怀里,呼吸不畅,鼻头却拼命酸。
秦方律没有讲话,只是下下抚摸着阮存云僵硬脊背,感受到他逐渐放松。
寂静空中露台被夜风拂过,夹杂起沉闷抽泣声。
男人嘶哑声音从头顶传来:“没关系……”
阮存云单手紧紧揪着秦方律衣服下摆,几乎喘不上气,所有颤抖都被他怀抱温柔化解。
站会儿,沿着酒店安静无人楼道行走。
楼层尽头有处偏僻露台,远远地能看见绰约花影。
秦方律沉默地走近,看到空旷露台角落,缩着个纤瘦背影,他咬着自己手指,肩膀小幅度地抖动着。
果盘和牛奶轻轻放到圆桌上,发出几不可闻声轻响。
阮存云迅速放下手臂,异常敏感地回头,眼底通红,嘴唇颤抖,有丝不正常殷红。
阮存云突然被点圈名,震惊地瞪大双眼,惊恐万状,像头受惊小鹿。
秦方律疑惑抬眼:“怎?”
阮存云咳嗽着掩饰过去,“……没什。”
秦方律没再问,指
“咬,咬……”阮存云口忙齿乱地解释,“下意识,真没用力,只是牙齿比较尖……”
秦方律深呼吸,手端起原封不动牛奶和水果,手拉着阮存云回房间,憋很久还是叹口气:“那儿有酒精和创可贴。”
秦方律心想,祖宗,宁愿您咬心上,也没有您咬自己手上那让疼。
阮存云拘谨地坐在秦方律套房沙发上,乖乖地让秦方律抓着手腕,看酒精棉球点点擦去指尖血液,露出细小伤口。
“疼不疼?”秦方律撩起眼皮看他。
不知道过多久,阮存云微微抬起头来,眼底变得更红,但已经看不见丝泪痕。
他左手仍然攥着秦方律衣服,像攥着救命稻草。皱皱好看小鼻子,鼻音浓重地笑声:“抱歉,把您衣服弄脏。”
秦方律胸口湿片,他看都没看眼,只是抬手,用指腹轻轻擦过阮存云干燥眼角。
“回房间吧,外面太冷。”
秦方律拉起阮存云右手腕,感受到他拼命向后扯下。
秦方律不知道该怎形容自己此刻心情。
像揉皱纸,像撕裂画,像腐烂肉,像切最糟糕事物总和。
阮存云飞快地用袖子抹过眼睛,身子瑟缩着退到墙角边缘,声音慌乱。
“秦总……只是……!”
眼前黑,阮存云陷入个热烫怀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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