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靠在蓬松
枕头上，腿上摆着
个简单画夹，纸上浅浅地打着草稿。
人鱼少年沉在海底，乌黑发丝在水中飘荡，轻纱半遮半掩地笼着他半边身子，胸前风光若隐若现。鱼尾纤长，淡蓝色鳞片反射着光线。
这次他身边没有别人，没有别物，空空荡荡片，只有清澈无边海水。
草
然后他在朋友圈分享
首“FlyMeToTheMoon”，仍然没有配字。
几乎是刚发出去就多个点赞，秦方律。
阮存云敏锐地发现，秦方律微信头像变，从他家三只猫，变成只塑料小黄鸭。
行吧，阮存云笑着在枕头上扭动，高冷霸总现在要顶着小黄鸭头像横行霸道。
小黄鸭霸总发来微信消息条：【早点休息，今天累。以后
们去轻松地方，再也不参加这种又累又要社交活动。】
肩颈腿足尽显无疑，但关键部位都被遮得很好。
秦方律只在腰间围条毛巾，上身光|裸，阮存云因为身高原因，眼神只能往那个位置放。
秦方律注意到他躲躲藏藏目光，想笑：“别光看着啊，想摸吗？”
阮存云像个被抓到现行贼，飞快瞥开眼：“不想。”
又傲娇地补充道：“以后机会多得是。”
阮存云闭上眼：“秦方律，有点想哭。”
秦方律把他握得更紧：“也是。”
“你怎
不继续唱？”
“剩下留给下次吧。”秦方律笑下，“不然今晚怎睡觉？”
阮存云反应会儿，脸点点红。
相周期开始。坐在窗台上听晚上，耳朵都要起茧子。反正后来成功搬出来，很开心。然后进烛方，遇到同事，遇到你……”
“今天也是个新开始。”秦方律说。
阮存云弯弯眼睛：“是。”
秦方律忍着眼底
水光，继续唱：“Inotherwords，holdmyhand……”
阮存云埋在被窝里打字：【好！那要当咸鱼。】
小黄鸭：【没问题。】
阮存云回道：【准备睡，晚安。】
小黄鸭：【晚安。】
秦方律发完“晚安”，却根本没有晚安。
秦方律大笑：“那确实，你想怎摸都行。”
两间卧室在客厅两侧，两人在餐桌边作别。
秦方律说“早点睡”，阮存云说“晚安”。
阮存云回到自己卧室，手心仍在发烫。
他钻进温暖舒适被褥里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，给秦方律加个新标签，没有文字，只有个弯月图案。
因为歌词下句是：
Inotherwords，darling，kissme
换言之，亲爱，吻-
两人直牵着手到泡得有点头晕。
离开温泉时候两人也很搞笑，照例是秦方律先面壁闭眼，阮存云出去裹上浴巾，然后躲进竹林里，等秦方律起身把毛巾围到腰间，两人才起回屋。
“所以，可以牵你手吗？”
秦方律这样问，却没动，双臂垂落身侧，手搭在温泉里台阶上。
阮存云抬起手，触到秦方律小臂皮肤，顺着往下摸，水流翻，秦方律温柔地牵住他手，十指相扣。
原来和喜欢人牵手是这样感觉。
难以言喻，无法言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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