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ain姐说
句：“……很棘手。”
阮存云没听清，探头问她：“您刚刚说什
很棘手？”
Rain姐给自己倒杯咖啡，道：“公司最近想争取
个大客户很棘手，竞争激烈，有些事情没谈拢，所以高层们挺头疼。”
“但这个合作太重要。”小莓敲着筷子，“如果能谈到这笔
倒也不是因为别，秦方律个人在空荡惨白灯光下加班，这也太可怜。
见他还不走，秦方律干脆利落地提供选项：“你再拖下去，地铁就要关门。你如果继续在这儿留着，
就让司机开车送你回去。”
这招对付阮存云有奇效，他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让领导司机送自己回家。
于是收拾东西，阮存云说声拜拜就跑。
阮存云走后，秦方律短促地吸气，手掌用力按在自己腹部，胃所在位置。
“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完。”秦方律翻过页纸，把眼镜往鼻梁上推推，半晌抬眼望他，唇角弯起来，“你不会在等下班吧？”
“没有……”阮存云视线飘忽，“在提醒你下班。”
“快。”秦方律温声道，“处理完这份东西就走，你先回家。”
阮存云站着没动，嘟哝句“也太忙吧”。
秦方律听到，笑道：“年底都这样，习惯。还不算太忙。”
些轻松。
心里没压着事儿，阮存云重拾偷瞟秦方律习惯，有空时候就看他眼，有时会收获个带着笑意回望，阮存云便会急促地逃开。
看着看着，阮存云逐渐发现秦方律呆在办公室时间变得不规律。
阮存云早晨到公司算早，但最近每次他到办公室时，秦方律已经在位置上坐着，看起来已经工作段时间。
午饭时秦方律通常不在公司吃饭，有时候会消失整个下午，在晚饭时间过后才回来，逆着下班人流，坐回自己工位。
回到家后没多久，秦方律微信消息就来，问阮存云“到家没”。
阮存云回复说“到”，又问他：“您下班没”。
秦方律隔五分钟回复来句“下啦”-
因为最近整个团队都在忙，小莓也不自己带饭，都是大家起在外面吃。
同事们围在餐桌边闲聊。
阮存云心想可能这就是大佬，他帮不上大佬什忙，只能问他：“秦总，您吃晚饭吗？”
翻动文件手指顿秒，秦方律流畅地笑：“吃。你关心啊？”
“就是随口问！”阮存云立刻否认，接着声音弱下去，小声道：“好吧，是有那点……”
“你关心最好方法就是现在赶紧回家，到家之后给发条消息报平安。”秦方律端起杯子喝水，“省得担心。”
秦方律赶他回家，阮存云犹豫着不想走。
阮存云默默皱眉，害怕打扰秦方律工作便没有主动找他，而是留在桌边没有下班。
整层楼人几乎走空，秦方律还是坐在电脑前，电话个接个地打，手上没停过按键盘。
又是个冗长电话打完，阮存云有点坐不住，步步走到秦方律桌边，把专心低头看文件秦方律吓跳。
“你怎还没走？”秦方律脸色还有几分茫然，目光从薄镜片后穿过，落到阮存云脸上。
阮存云反问他：“你怎还没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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