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方律眼眶变红,心如刀绞:“可是……”
可是阮存云明明不需要负担这些。
“秦方律,承认吧。”阮存云微微撅着嘴,有点委屈,有点傲慢。
“你很需要。”
秦方律难以置信地望着这扣子,不相信这是自己会做出来事。
突然想到司机说“你抓着阮先生不让他走”,秦方律又有点相信。
“你从下车就直抓着,和说好几遍胃很痛,眉毛都要拧到起去。”
阮存云温和地看着他。
秦方律动动唇:“是吗。”
“哦。”阮存云抬起小巧下巴,字句地重复,“你说没必要。”
“那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干什?”阮存云故作神秘地问。
听到“昨天晚上”,秦方律瞬间就紧张,忙问:“干什?”
阮存云拿出来张纸,道:“你非要送张画,还说给签名。结果就收到这个,张白纸上有条乱七八糟曲线。”
秦方律看着那线条:“这是写?”阮存云笑:“你真都不记得呀?”
粥盒拿出来摆开,有点不开心:“也没有那傻吧。”
秦方律解释道:“最开始是看你太累,就不想叫醒你,想让你好好休息。”
至于后来为什还让阮存云用他休息室……不说全部,至少大半都是私心。
阮存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,指着打开粥道:“快喝吧。”
鱼片粥清香细腻,适合胃疼患者。
阮存云点点头,深吸口气,想直视秦方律,但最后还是别开眼。
他缓慢地说:“秦方律,想分担你压力,理解你痛苦。让你知道,虽然你身居高位,但并不是孑然身,并不是不能倒下。你还有个肩膀可以依靠。”
秦方律捏紧手里筷子:“但接收他人负面情绪是件很累事。你已经很累,不想让你更累……”
阮存云轻轻按住他手背,继续说:“你默许用你休息室,那你偶尔也在这里休息下,好不好。”
短短句话震撼太大,阮存云似乎直是那个需要被关怀对象,但他现在挺直脊背告诉秦方律,也可以支撑你。
仔细看几遍,秦方律突然直冒冷汗。
虽然醉酒后手抖得不行,但签名起笔和走笔还是他下意识习惯。
这条线,如果正儿八经地签好,应该是个大写英语单词“balls”。
秦方律心有余悸,他居然差点在喝醉时候把自己卖。
阮存云又掏出来颗扣子放到桌上,缓道:“你喝醉时候,抓着手不让走,扯掉颗袖扣。”
半碗下肚,秦方律觉得自己劳累天血条回来大半。
然而自从上大学,秦方律就没怎被人这样照顾过,时间非常不适应。
“你这样太麻烦。”
秦方律开口就是阮存云不爱听话,但阮存云就等在这儿呢。
秦方律继续道:“之前这多年都这过来,真没什事儿。你这样照顾,太耗费时间和精力,没必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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