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哪里？”秦方律
听就凑
过来，顺着阮存云指
方向看过去，果然看到个深灰色小脑袋，探着双圆溜溜眼睛，水波荡漾，海豹在冰川间游动。
秦方律突然笑下:“
有没有和你说过，觉得你很像竖琴海豹幼崽？”
阮存云睁大眼:“它们长什
样？你没说过。”
白净脸蛋埋在防风外套毛茸领中，眼睛睁得大大。
秦方律看着他，很快移开目光:“就长得像你现在这样。软乎乎，很可爱。”
那他们现在或许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亲吻。
车停在第个景点时，天色亮起来。
下车便感到强劲冷风,阮存云庆幸自己早上多穿条保暖裤。
阮存云感到只手隔着层层厚衣服揽自己下，秦方律问他:“冷吗？”
他摇摇头，毛绒帽子边缘轻轻扫过眼尾，小脸有些红，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被冻。
两人不约而同地把耳机戴在离对方更远那只耳朵里，这样他们还是能听到对方讲话。
巴士行驶在雪原中，导游轻声分享着以往旅行趣事，来自世界各地游客们时而发出低低笑声。
在慵懒歌声中,天色点点亮起来，地平线渐渐染上橙红，在黑蓝天幕中破开道亮色刃。
阮存云坐在窗边,视野极佳。
他没忍住扯扯秦方律袖口:“出太阳！”
第二天早晨两人都起得很早,把保暖衣物件件往身上套，裹成两只胖滚滚企鹅。
秦方律顶着黑眼圈问阮存云“昨晚睡得怎样”，阮存云顶着黑眼圈回答“睡得很好”。
本来还有些兴奋过度后昏沉,坐上旅行巴士阮存云就彻底不困。
天色仍然黯淡，窗外是不明显雪山远景。
导游用英语说着介绍词,车厢摇摇摆摆。
顿会儿又加句:“还有点笨。”
阮存云拳撞在秦方律肩上:“那要说，你现在像个保险柜。”
秦方律哭笑不得:“为什？”
“因为你穿得又高又厚，很敦实。”阮存云扬起下巴，“而且让人想把你嘴锁起来。”
冰河湖灰蓝阔大，水面上漂浮着大块冰川，也有细碎小冰块。
阮存云情不自禁地“哇——”出声，这是他只在电视上看过画面。
北极冰川，演化数万年，现在他们伫立岸边，摸到透彻寒冷冰川水，好像在与远古生命握手。
两人默默欣赏阵子，人拿着个相机疯狂拍景。
阮存云眯着眼按下快门，兴奋地摸过去拍秦方律肩膀:“那边前面水里，有海豹！”
秦方律往窗边探探身,笑着“嗯”声:“很久没看过日出。”
两人都没再说话,耳机中简单旋律将他们心串在起。
太阳升起时候,人类只要静静地看就可以。
在这样温柔朝霞中,就应该和喜欢人接吻,才不会浪费。
阮存云突然很后悔,他昨天应该坚定地说出来，或者如果夜晚那时秦方律醒着就好。
秦方律戳戳阮存云肩膀，递给他只蓝牙耳机。
“要不要起听？”
“要。”阮存云接过耳机。
耳机里播放着很安静外文歌，小众,如阳光般吉他伴奏,不知是谁唱，太符合此时旅程氛围。
人只耳机，分享同支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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