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存云把礼物送
，和父母说
声，就跑回自己房间。
“
自由！”阮存云仰面倒上床，抱着发烫
手机说。“你回家吗？”
“回。”秦方律那边镜头是黑，传来阵窸窸窣窣声音。
镜头再拉开，便看到秦方律也躺在床上，身边亮着昏黄小灯。
“困不困？”秦方律问。
“没关系。”秦方律说，“以后年年都来。”
“对。”阮存云突然笑起来，“看到你给爸送那个机器人！你真特
是个人才。”
秦方律苦恼地摇头：“明年来先给叔叔赔罪。”
个弹窗让阮存云“哎呦”声：“公司群里发红包！”
说完就直奔群里，开始大抢特抢。
阮存云握着手机偷偷跑下年夜饭桌，迫不及待地拨过去个视频电话。
说实话，两天没看见秦方律，阮存云已经开始想念他。
秦方律很快就接，镜头对着自己，背后隐约有些飘雪。
“真下雪呀！”阮存云笑得眉眼弯弯。
秦方律向他展示地上薄薄积雪：“真，在这儿住好多年，头次碰到下雪冬天。”
大家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。
掩在火红喜庆歌舞中，阮妈妈继续说：“最近跟你爸在家反思过，们前二十年确实做得有问题，和他工作都忙，对你好像只有要求没有关心，们走挺多弯路，错过很多和你沟通机会，错过很多补偿你时候——”
阮妈妈眨眨眼，缓会儿才说：“怀你时候，们就希望们孩子能辈子健康快乐，结果现在才发现们自己才是阻碍你快乐源头。”
阮存云有点扛不住：“妈……”
“可能你有些爱好还是没法理解，但是会学着尊重。”阮妈妈把头发撩到耳后，再次碰下阮存云杯子，“小云新年快乐，希望你新年真能很快乐。”
“有点儿。”阮存云打个哈欠，“但要等跨年倒计时。”
舒总连着发五个大，那秦方律也得跟上，跟着发五个。
阮存云苦着脸：“你发200块红包，只抢到块二。”
秦方律在视频那边毫不客气地大笑，笑声混在风雪里，低低，很抓人耳朵。
两人直挂着聊天，好几个小时没断过。
阮家没有守岁规矩，老人们吃完后早早就回去休息，小孩子们也闹得累，只有成年人围在起打牌。
阮存云独自坐在院子里，屋里隐隐传来觥筹交错和电视声音，突然就感到心底升起阵落寞。
他把下巴埋在膝弯里：“秦方律，早知道就带你回家。”
秦方律笑下：“怎呢？”
阮存云盯着屏幕嘟哝：“爸妈都知道交男朋友，还要带人回家看看。”
“这岂不是很亏？白白浪费个春节。”
阮存云垂着眼：“用自己工资给你和爸爸买礼物，你们要不要？”
“要啊，当然要。”阮妈妈笑起来，“吃完饭就给们。”
阮家年夜饭总是会吃很久，阮存云吃半小时就饱，小孩子们也坐不住，在家里四处撒欢。
因为被妈妈看出来，阮存云拿手机都有点心虚，侧过个角度躲着看。
秦方律果然又给他发消息，问他“现在能打电话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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