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方律垂眸看着相机，语气恭敬，却让人听出几分攻击性：“齐先生，请问
能看看照片吗？”
齐畅想看戏，把球抛给阮存云：“照片属于阮存云，只是个摄影师，秦先生问错人
。”
闻言，秦方律又向阮存云靠近半步：“能看吗？”
阮存云不知道秦方律打
什
主意，心情还没缓过来，张张嘴唇：“你看吧。”
秦方律单手拿起相机，动作与几年前漫展上
样。
“没多久。”阮存云喉结颤动。
狭小空间中危险气息浓郁到无法忽视，被点到名三个“他们”警觉地抬眼。
白蔷薇和齐畅飞快地对视，默契地得出结论：此地不宜久留。
徐飞飞无知者无畏，嗖地下站起来，指着秦方律：“你你你，还不是因为你画成这样吗？小云这也是为还原你图！”
秦方律挑眉：“你们已经拍吗？”
小魅魔凄惶可怜媚态在灯光下无处遁形，阮存云下意识交叉双腿,泛粉白嫩脚跟紧张地并拢在起。
他艰难出声：“BALLS老师……幅画。”
“嗯。”秦方律略点头，漆黑皮鞋向前步。
“那怎不好好穿衣服？”秦方律问。
“没……”
所有观众屏幕上漆黑片,接着出现个表示直播已结束动画小人，底下飘起句话：【主播正在摸鱼，下次开播再来看看吧～】
【？？？怎突然就没！！没！！】
【蛋老师你给回来啊啊啊啊！你给们解释清楚！！】
【刚刚屏幕好像亮下,特别特别快，好像是蛋老师手机掉地上，有人看清发生什嘛！！】
【录屏,等看看。】
只不过他这次没说“删掉”，而是绷起唇角，漠然道：“还不够还原。”
原画手站在coser面前说他
“拍几张。”
齐畅度过最初不可置信，此刻尽是玩味。
或许是因为他和秦方律还没有那熟悉，震惊情绪如旋风刮过，接着被巨大激动淹没，像个偶遇世界奇观渺小观测者。
他现在只觉得世事巧妙难料，阮存云原来早就和他崇拜蛋老师喜结良缘，只是事到如今才发现。
这天造地设程度，都不敢这写！
阮存云急于申辩，低头看才发现，为还原画面被拉下去蕾丝吊带还滑落在肩膀之下,直播夺去他所有注意力，完全忘把它拉回来。
而肩带掉得太低，让领口也往下滑,胸前半遮不掩地露着半粒樱粉。
阮存云脸色白，赶紧把吊带拉回来，整理好领口。
秦方律面色平静：“你这样子让他们看多久。”
他眼神越安静、语气越平稳，阮存云心里就越紧张，心脏咚咚地震。
【啊啊啊救命啊,蛋老师告白对象到底是谁！是谁在今天过生日？！】
漆黑寂静直播间页面上,狂躁弹幕密密麻麻地飞过，然而回答他们只有孤独舞蹈着动画小人,和沉默不语黑夜。
与网上喧嚣相反，宽敞浴室里装着五个人,灯光大亮,却像坟地样寂静。
居然是徐飞飞先开口,他缩着脖子讪讪笑：“那个秦……蛋总,啊不,秦老师……你直播断。”
秦方律目光深不见底,定在阮存云身上不动,没什语气地问：“你cos角色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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