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,三皇子所谓规矩,就是让人给马下药?”
他挥手,个人被带上来,鼻青脸肿,是三皇子身边随从。
“不关事啊,”那人惊慌得连连磕头,“是三殿下让小人干”
“胡说!”三皇子气急败坏,“来人!把这狗奴才拖下去!”
“他胡说没胡说不知道,”将军眼神凌厉,“但你们这马也忒疯,不过也不能怪你们,毕竟什样人养什样马。”
那马突然焦躁得厉害,甩着蹄子东奔西蹿,似乎想把背上人颠下来。沈牧死死地拽着缰绳,脸色发白,竭尽全力不让自己掉下去。
东陵人片嗤笑,有人扯着嗓子喊:“不行就赶紧下来吧。”
“就是,伤着可就不好。”
“这细胳膊细腿,小心被马踩死。”
“书生骑什马,你们不是有句话叫‘百无用是书生’吗?”
温热唇舌扫过齿间,那夜记忆骤然翻涌,铺天盖地,沈牧软得站都站不住。
“书呆,你听好,”喘息之间,那人灼热气息喷薄在耳边,烫红耳尖,“心里那个人,叫沈牧。”
这是沈牧第二次听到将军叫他名字。
第次是在招待东陵三皇子围猎场上。
东陵人骁勇好战,盛产战马,举国上下除幼子妇孺,皆能纵马驰骋,因而在听说大虞部分文人不会骑马时,东陵三皇子眼神轻蔑,向皇帝承诺,若有文人能骑着他们马绕围场圈不掉下来,东陵送与大虞精良战马八百匹。
沈牧结结巴巴,“将……将军莫要胡说……”
将军时心直口快,话出口也臊得发慌,但将军脸比城墙厚,手伸就把人捞过来,“没胡说,书呆,你想不认帐?!”
沈牧简直恨不得钻缝里去,“那……那是意外……”
将军:“老子不管,睡就是老子人!”
书呆子脸涨得通红,却还记得将军“心里有人”这茬,只觉得将军是因***好而心生责任,“将军不必如此……沈某……可以当无事发生……”
“你
“胡说,咱们东陵书生骑马可厉害着呢……”
皇帝沉着脸,大虞朝臣面面相觑,憋得脸红脖子粗。
这时,道身影掠过围墙,落在沈牧身后,扯住缰绳,护着怀里人,硬生生拉着发疯马绕着围场跑完圈,然后拳把马打晕。
三皇子怒不可遏,拍案而起,“司徒越,你不守规矩!”
将军嗤笑声,“老子土匪窝里出来,不懂什叫规矩。”
围猎场上文人不多,武将不少,但将军并不在。用将军自己话说就是,怕东陵那厮见老子腿软。
彼时,将军已在边境大杀四方,东陵三皇子威风八面地上战场,瘸着腿回去。
于是,这口恶气堵在他心口,逮着机会便要发作。
沈牧从文人中站出来,清瘦却直傲,毅然跨上马背。
然而,跑几步他发现马不对劲。
将军急,“书呆,你这是……”憋半天终于憋出个成语,“始乱终弃!”
沈牧介书呆子,受不住这大罪名,也急,“……你……那你心上人怎办?!”
将军愣,终于意识到这书呆子脑袋瓜没转过来。
他二话不说,抱着人就亲上去。
“唔……”沈牧睁大眼睛,脸惊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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