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牧站在囚车前,问,“何事?”
李长屿抬起脸看着他。
沈牧身白衣,斯文清秀,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冷漠,如初见般撞进他眼底。
李长屿突然笑,“沈子言,若当初是赢,现在你,该是躺在床上。”
“不是,”沈牧平静道,“会杀你,然后自断。”
司徒峰气死,“这是求子锁!”
将军无所谓道:“说不定书呆能生呢。”
司徒峰:“……”
将军拿锁就跑,司徒峰在后面喊都喊不住,气得差点把营帐拆。
将军跑去找沈牧,说这是平安锁,直接就挂他脖子上,“娘留给媳妇,你可收好。”
帐外,刚要来找将军司徒峰听,又气得甩甩袖子走。
然而,没多久,将军自己来找他。
将军进营帐就左看右看,“什大翠小翠,在哪?瞧瞧。”
司徒峰:“……在府里……”
“行舅舅,别演,你不累都累。”将军打商量道,“以后别诓书呆,要真把他吓跑,上哪去给您找外甥媳妇。”
“书呆,”将军看沈牧抿着嘴,故意逗他,“你吃醋啊?”
沈牧脸上薄红未消,闻言又染新粉,“那……那到底是真假?”
“当然是假,什大翠小翠,舅舅起个名都这土,也就你会信,”将军笑着刮他鼻子,“傻书呆。”
沈牧不服气,脱口道:“可当年去边境给你送信,你就嫌弃不好看,还要赶走!”
将军:“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好好,好个自断,”李长屿笑着笑着又狰狞脸,“那为什司徒越可以?!他凭什?!”
沈牧顿顿,道:“凭他真心待,却无所求。”
皇上对他好,是为他忠心;李长屿对他好,也是为他忠心,尽管这忠心之外,还夹要着几分思慕,可权势面前,他仍旧只是颗棋子。
惟有人,怕他冷,怕
沈牧有些懵,但也没多想,很宝贝地收。
可将军不对劲,夜里抱着他睡觉,总要摸摸这银锁,再去摸摸他肚子,还嘿嘿傻笑,问笑什也不肯说。
两天后,众人开始拆营收帐,准备回京。
沈牧正在收拾东西,有守卫来报,李长屿要见他,说有事要告诉他。
李长屿已经被关在囚车里,披头散发,脸疲倦。
“你……”司徒峰叹气道,“你怎就非要个男人?!”
将军认真道:“舅舅,是真喜欢他。”
司徒峰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个木盒,“你娘临终前,把这个交给,说等你以后娶媳妇,把它送给你媳妇,希望你多子多福,儿孙满堂。可你现在……怎跟你娘交代啊?!”
将军打开木盒看,里面是个银白色吊坠锁,上面刻个“福”字。
“怎不能交代?”将军把锁拿出来,“给书呆不就好。”
沈牧说完就后悔,羞得站起来就想走,却被将军把拉进怀里。
“原来你很在意啊,”将军笑道,“还记这多年,生气啊?”
沈牧不自然地撇过脸,“没有。”
将军捧着他脸转过来,正色道:“肯定是误会!书呆最好看!”想想又觉得不够似,又大声喊道:“媳妇最好看!”
沈牧急忙捂住他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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