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你伤他?”
“没有。”即鹿矢口否认,再摇头,嘴里意味不明地重复,“没伤他,他自己摔,没伤他……”
盯着他看会,段从祯眼色稍变,反手锁住休息室门,走到桌边倒水,“你是怎进休息室?”
即鹿又低下头,盯着段从祯足尖,敛神色,“门没锁。”
段从祯淡淡笑,倚着桌子,懒散地看着他,“再撒谎信不信现在就弄死你?”
段从祯走过去,脚步声回荡在空无人房间,稍显萧条。
男人靠近瞬间,带着难以抗拒压迫感,即鹿下意识低头,躲开那过分尖锐目光,肩膀轻颤,往后缩缩。
“是你把祁然送来?”
段从祯站在他面前,居高临下地睨他,眼眸深邃,瞳孔是纯粹黑,看得人心生寒意。
原来叫祁然,即鹿指尖动动,百无聊赖地绞在起。
心无旁骛在楼梯间走着,正要掏钥匙打开休息室门,却在转过楼梯口后,发现自己房间门已经被打开。
门扉半掩,段从祯床上,正坐着个身形微躬男人。
蓦然顿,段从祯放慢脚步,眼神迟疑地缓缓走近。
男人低着头,坐在洁白床单上,身上干净衣服也沾祁然血,白皙修长双手更是如此,血迹斑驳,遍布在上半身。
段从祯从护士长那里听说,是个男人在路边发现祁然,打电话叫救护车送来。
语调难以置信地拔高,“就这?也找?”
助手为难地看着他,快要哭出来。
段从祯不耐烦地看他眼,丝毫不隐藏自己烦躁与厌恶,消完毒后,走到手术台边,却在看清伤者五官刹那,呼吸都停滞刹。
“祁然?”段从祯少见地惊呼,眉峰蓦地紧蹙。
手术持续六个多小时,祁然生命体征才恢复到稳定状态。
温和声线,语调都不曾有分毫起伏,说出话却狠戾至极,即鹿眸子颤颤,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,却没有丝毫畏惧,片刻,才支吾着轻声开口,带着讨好和哀求,
“先生,只是想要见你,别对那傲慢。”
段从祯闻言眉梢轻挑,若有所思地看着他,眼神变得玩味,似乎在辨认他话中可信性,半晌,才抬手,朝他勾勾手指
“嗯。”他轻轻点头。
“你在哪儿看见他?”段从祯问。
“三门桥旁边水渠里。”即鹿小声说。
“你发现他?”段从祯又问。
即鹿看着他眼睛,不说话。
或许是今夜经历太过骇人,吓到这位可怜人,男人瘦削肩膀仍在止不住地颤抖,双手紧紧绞在起,用力擦拭上面干涸血迹。
似是听见这边脚步声,男人稍怔,而后缓缓抬头。
四目相对瞬间,段从祯微微眯眼,目光刹那间变得锐利。
“即鹿?”
被喊到人先是愣,干燥失色嘴唇翕动几分,带着惊惧颤抖,眼神涣散又茫然,望着段从祯,却没有焦点。
下手术台时候,天都快亮。
段从祯又没睡成觉。
他现在很烦躁。
边卷着衬衫袖子,边往休息室走,段从祯已经疲惫到极点,只想着赶快睡觉。
清晨医院,走廊死寂幽长,只闻得到淡淡消毒药水味道,听得见坚硬足底踩在地板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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