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即鹿苍白地解释,声音颤抖而破碎,带着轻微喘息,“但是想回家……”
段从祯背对着他,直在摆弄餐盒,回头看眼被即鹿放在地上碗,不满地瞪眼,“早知道就不给你买,浪费时间。”
“不、不浪费。”即鹿踉踉跄跄地折回去,俯身将粥拎起来,紧
即鹿顿,“不是……”
“你不是很想见吗?”
“想回……”
“怎现在就不想?多待会儿都不愿意?”
“不是……”
祁然佯怒,瞪着他,“好过分。”
“等你好再带你去吃好吃。”
“你就哄吧。”
“哪里是哄你?说真,你不是直想去三山阁吗?那里寿司不错,等你能下地就去吧。”
“啊,你还记得。”
步。
“都是粥,随便拿点菜。”段从祯没有走向病床,进门就朝他走过去,从手里大把里面分出袋递给他,习惯性提醒,“小心烫。”
“谢谢。”即鹿小声而快速地道谢,连忙接过来。
段从祯没接他话,转身,在看见祁然坐在床上时候,眼神都凝固几分,声音微冷,“你怎不躺好?”而后想起什,转头,眉峰微蹙,“你给他弄起来?”
被这质问,即鹿手抖,碗滚烫粥险些全洒到腿上,片刻才回过神来,望着段从祯质问又责备目光,半张着嘴,不知道说些什来为自己辩解。
“算,你走吧,无所谓。”段从祯哼声,转过身去,没再看他。
即鹿被逼问得哑口无言,扶着门框手微微发抖,脑子里片混乱,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缩起来,忍受突如其来疾病侵袭。
半天,惊慌得脸色苍白,即鹿不敢走,却也没办法再坐回去。
他想回家,缩在衣帽间里,在段从祯那令人安心衣物芬芳剂里把自己团起来,然后吃点药,摒去脑子里那些无中生有焦躁和恐慌。
否则他真熬不过去。
“当然。”
……
耳边是压低声音交谈,带着淡笑,纵容又温和,是从来不曾对他有过亲密。
指尖刺进掌心里,眼前开始眩晕,耳边嗡鸣不止,即鹿放下手里粥,从椅子上站起来,强忍着胸口上窒息感,匆匆往外走,“先走……”
“这着急走?”段从祯看他眼,嘴角勾勾,眼中闪过丝恶劣笑,“就这不想跟待在起啊?”
“是不想躺着,请他帮忙把床升起来,你别怪他。”祁然适时插嘴,把过错揽过去,还特地强调是自己叫即鹿弄起来,显然不想把事情闹大。
“哦,那倒没有。”段从祯耸耸肩,脸云淡风轻,瞥眼低头坐在远处人,声音都生硬又冷,“是错,不该太相信外人。”
祁然受那重伤,差点命都没,现在才下手术台,能睁眼已经是万幸,还坐起来,那不是瞎折腾吗?
脱口而出“外人”二字,让即鹿呼吸滞,指尖都是冰冷,半天没回过神来,胸口剧烈起伏着,却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段从祯把粥弄出来,低头看着祁然又重新躺下去,低声道,“问过医生,说你现在先别吃东西,输液就好,所以只给自己拿,你看着吃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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