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鹿看着他冷淡又疏离脸色,抿抿唇,局促地卷着吹风机线,苍白地为自己辩解,“关心你……”
“是吗?没看出来呢,说比唱好听。”段从祯平静地看着他,眼神漠然,“如果你真关心,就不会敷衍。”
“没有敷衍你。”即鹿声音干涩又低哑,带着浓浓疲惫,“只是……”
段从祯冷哼声,不由分说地打断他,“还在嘴硬。”
察觉到他已经有些生气,即鹿识相地噤声,垂着眼站在床边,不再说话。
即鹿半张着嘴,说不出话来。
“陶映也行,李捷也行,他们都行,至少比你好。”段从祯不冷不热地甩下句,“今天真是有病才会跟你在起,给自己找不自在。”
卧室门“哐”声摔上,震得即鹿耳膜都在痛。
不知道他为什这生气,即鹿时没缓过神来,望着不由分说摔在面前门,顿时有些无措。
他不知道他哪里做错,为什段从祯会这生气。
不语,稍稍挪挪位置,给他腾出地方。
段从祯坐下来,懒洋洋地顺势靠到他肩膀上。
扑面而来水汽,带着明显男性荷尔蒙气息,随着体温,霎时侵袭至即鹿周身,激得他动也不敢动,身躯稍僵。
“累死,今天居然平白加班两个小时。”段从祯有意无意地抱怨。
“……噢。”即鹿愣愣地应声,对他突如其来亲近感到有些不知所措。
房间静得落针可闻,只有此起彼伏呼吸声,良久,即鹿才轻轻叹口气,“对不起段哥,是错,以后不会。”
段从祯没说话,仍然对他道歉充耳不闻。
“但是真关心你,也很在乎你。”即鹿抿唇,有些苦涩地笑,却怎都无法将嘴角扬起来,声音没什气力,“爱你,你直都知道。”
低沉声音回荡在寂静房间里,显得单薄又寂寥。
过好会儿,卧室门还是没有打开,即鹿想起段从祯头发还没干,现在睡觉恐怕会感冒头痛,便从盥洗室拿吹风机,在门口犹豫会儿,还是推门进去。
段从祯没睡,倚靠在床边看手机,见他进来看都没看眼,发梢湿漉漉,随手撩上去,露出额头,看上去倒是比平时少几分凌厉。
心中微叹,即鹿捏着吹风机,轻手轻脚走过去,“段哥你头发还是湿,给你吹下好吗?”
说完这话他自己也没什底气,忐忑地观察段从祯反应,看他没抬眼,又忙补充句,“不然明天该难受。”
“哦,你关心吗?”段从祯淡笑,话语却是嘲讽,“现在就很难受。”
段从祯顿,从他肩上抬起头来,满脸狐疑地看着他,眼神微凛,“你什意思?敷衍?”
“啊?”即鹿睁大眼睛,茫然摇头,“没有啊。”
“那你噢什?噢是什意思?”段从祯语气冷下,“不想跟说话可以不说,你噢那声是什意思?”
“想表示听到,但不知道说什……”即鹿连忙解释。
“不知道说什?”段从祯看着他,突然笑,点点头,“好样,行,跟不知道说什。”说着拿起手机往卧室走,“早知道出研究所就直接去医院找祁然,至少他能在累时候关心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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