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六他是没空。约医生,打算再去开点药,否则再这下去,没有药物抑制,惊恐发作会越来越难捱。
但医生可以再约,段从祯邀请可不是每天都有。
“……”即鹿犹豫良久,才低低应,“有空。”
“哦……都行。”即鹿轻轻耸肩。
“有个老同学约去古玩市场,估计能拿出不少新出土东西,要不要到时候给你挑块玉?”
“吗?”即鹿愣愣地问。
段从祯没搭话,只翻个白眼,不耐于再次重复。
“好,好。”即鹿连连点头,唇角微勾,“谢谢段哥。”
“你就因为这事儿怕?”段从祯皱眉,有些好笑地瞥他,“又不会这样对你。”
即鹿笑笑,没说话,小口喝粥。
“他做错事才需要惩罚,你是听话乖孩子,疼你都来不及。”段从祯说。
那祁然呢?他也跟样听话吗?
这句话即鹿当然没那个胆子问出口。
生切,就像烙印在他脑子里火漆封般,段从祯对那男人做事,跟曾经精神病院院长对他做事,实在是太像。
样疯狂扭曲,样诡异恐怖,样,在别人痛苦中寻找欢愉。
即鹿理解,那男人罪有应得,他劫段从祯药品,才会被审讯,只是那时候段从祯太过可怖,他没办法把那人跟面前这个云淡风轻,动作温柔人联系起来。
靠在厨房门边,即鹿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,犹豫许久,才小声问道,“段哥,那个劫你车男人,后来……怎样?”
“死。”段从祯撂下两个字。
得许诺男人,眼睛里终于有点光,吃东西速度也快不少,段从祯望着如此容易满足男人,也难得无奈地轻轻摇头。
“慢点吃,没人跟你抢。”段从祯啧声,忍不住开口提醒。
即鹿连连点头,顺着他意思慢下来,却还是吃得欢快。
“这周六去,你有空吧?”段从祯问。
听到这句,即鹿才停下来,却是怔愣,咀嚼速度慢下,半天没说话。
垂眼睫,即鹿盯着段从祯捏着筷子手,舔舔嘴唇,自言自语地嘟囔,“别这样哄。”
面前男人稍显憔悴,大概是前几日酒吧加班缘故,明澈纯粹眼睛也染上血丝,稍显混沌,段从祯不经意瞥眼,看见即鹿沉默地嚼着翠绿油麦菜,两颊微微鼓起,眼睛无神,机械地咀嚼。
盯着那淡色嘴唇看许久,段从祯垂眼,抽纸巾擦拭指尖,不经意地问,“喜欢玉吗?”
“啊?”即鹿正在走神,下子没缓过来。
“问你喜不喜欢玉。”段从祯重复。
即鹿顿,半张着嘴,错愕不已。
段从祯转过身来,平静地看着他,过会儿,才嗤笑出声,“逗你。”
“……噢。”即鹿这才松口气。
“请示上司,得到许可就把他放,反正该问也问出来。”段从祯给他盛碗粥,顺势坐到桌子边。
“谢谢哥。”即鹿抬手接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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