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身躯都是僵硬,四肢和腰腹偶尔痉挛,喉中溢出意味不明呜咽,即鹿咬着牙齿,眉头紧锁,呼吸急促,生理泪水无法控制地顺着眼角溢出
即鹿皱眉,不解地望着段从祯备注,呼吸都停滞瞬,变得干涩又艰难。
指腹抚过红色感叹号,用手指盖住,不再去看那让人难过标记。
即鹿吸吸鼻子,头晕晕,晚上没睡,现在倒是有些困顿,脑袋涨得生疼,闭上眼,却又觉得眼皮沉重无比,红红片,怎都静不下心来。
靠在沙发上,阖目片刻,低低地叹气。
找条薄毯子披在身上,即鹿起身,正要去倒杯水,走两步,脑子里突然闪过阵惊慌,眼前蓦地昏黑,景象开始天旋地转似模糊。
心里涩涩地想许久,过好会儿,即鹿才撇撇嘴,倾身又把自己刚刚扔开手机抓起来,小心翼翼地给段从祯发消息。
【段哥,你在研究所吗?还是在医院?】
【工作很忙吗?你要吃早餐吗?要不要买点送过去?】
【注意休息段哥。】
发老长串,即鹿下颌抵着膝盖,呆呆地望着手里消息框,垂着眼,指尖落到屏幕上,打字:【定要按时吃饭啊,别勉强自己】
即鹿推掉周六复诊,因为段从祯答应他,今天带他去逛古玩市场,运气好话,还会给他买块玉。
为这个约定,即鹿期待整整天,从周五早晨开始,昨晚,他甚至差点没睡着。
不过昨天晚上段从祯也没有回家,床上冷冰冰,他睡不着也算正常。
即便夜没睡,即鹿还是觉得很有精神,天亮就飞快地洗漱,把自己收拾干净,坐在家里等段从祯打电话。
电视频道从央视台切到好几百台,即鹿眼睛都看花,天已经大亮,外面都听见晨雀婉转轻吟,段从祯电话还没打来。
即鹿心道不好,瞳孔猛地收缩,慌忙扶住柜台,抬手紧紧攥住胸口衣料。
又来。
最近怎……越来越频繁。
冷汗浸湿整个后背,即鹿大口喘气,浑身都在发抖,咬着下唇,艰难挪到卧室里,却想起来自己药早吃完,只剩个空瓶子。
扶着墙壁,哆哆嗦嗦地走进衣帽间,在狭小逼仄空间里缩起来,拼命把自己藏进段从祯衣服里,即鹿抱着手臂,死死将脸埋在臂间。
习惯性发出去最后条,却意外地收到个红色感叹号。
【您消息已发出,但已被对方拒收】
猛地清醒过来,即鹿有些呆愣地望着对话框旁边刺目猩红感叹号,茫然地皱眉,指尖划下状态栏,关wifi,又刷新几次。
感叹号还在。
怎。
即鹿盘腿坐在沙发上,百无聊赖地拿着副扑克牌,自己跟自己斗地主玩,不时瞥眼手机黑黑屏幕,期待着什时候能亮起来。
早上随便吃点面包,即鹿从五点等到八点,电话还是没进来。
狐疑地把手机打开,前前后后检查遍,确定手机没坏,才不解地缩进沙发角落里,垂头丧气地甩牌。
想起昨天他出门去酒吧时候,段从祯好像接个电话,然后就跟着出门。
即鹿不知道是工作上事还是私事,反正段从祯晚上都没回来,他不知道是在外面过夜,还是在医院做晚上手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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