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从祯停下来,回头看着他。
被眼看得有些心虚,即鹿连忙补句,“…今天对不起,下次们再去逛古董店好不好?”
“再说。”段从祯敷衍地应,拂开他手,起身离开卧室。
即鹿这才回过神来,犹豫地看着他手里东西,微微抿唇。
他其实还是不想打针,那种刻进DNA里恐惧,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摆脱。
但这是段从祯第次对他这耐心,还会温言软语地给他解释……
即鹿不想让他失望,他想让段从祯温柔留得久些,哪怕几分钟也好。
“好。”即鹿还是点点头。
从祯冷声打断,“多大人还怕打针?”
说着,不由分说抓过他手臂,猛地把袖子推上去,却在看见即鹿手臂上细密伤疤时倏地顿住。
针孔很细,很小,几乎遍布整个前臂,间或夹杂着些鞭痕和烙痕,看上去都是很久以前。
段从祯也是医生,即便针孔疤痕再隐蔽,他眼就能看出来。
目光落到他手臂上,有瞬停滞。
段从祯“嗯”声,打开注射器,抵到刚刚消过毒地方,迅速按下去,感受到即鹿手臂瞬间僵硬,便用指腹轻轻抚抚他手腕表示安慰。
停留几秒,待到注射器里药液见底,段从祯才松开拇指,“咔嚓”声收回针头,在刚刚注射地方贴上圆形棉片。
“把被子盖好。”段从祯说。
即鹿点头,滑下去,感到阵困顿。
眼看着段从祯要走,即鹿微愣,下意识伸手拉他,“段哥……”
即鹿下意识缩手,急得眼眶都红,想把手臂往被子里藏。
段从祯到底是没说什,脸色仍然淡漠,握着即鹿手却是松些,低头给他皮肤消毒,把注射器打开。
“不会很痛,顶多是点叮咬痛。”段从祯说,单手握着注射器,拇指抵在按压开关上,抬头,望着即鹿,“就是安定剂,医院很多病人都会用,副作用不大,其他什都没有。”
即鹿有些呆滞地看着他,猛然意识到他是在跟自己解释,顿时有些错愕。
“说话。”段从祯啧声,不悦地捏捏他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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