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鹿没说话,眼神都不曾有丝毫波动。
他想不想要,段从祯不会不知道。
“拿去吧。”
段从祯十分大方地从方向盘上抬起手,取下中指上戒指,拎着随意扔到即鹿腿上,语气云淡风轻,混不在乎样子。
被扔到裤子上戒指还泛着莹润深邃光,映在即鹿眼睛里,却没有激起波澜,只觉得呼吸有瞬停滞,心口像是被这枚戒指砸到样,梗塞难言。
“不扔。”即鹿立即否认,摇摇头,“吃。”
说着,像是为证明什似,剥开巧克力塞进嘴里。
馥郁醇厚甜苦味在口腔蔓延开来,很丝滑口感,即鹿嚼着巧克力,只觉得甜到心里。
记得第次见到段从祯,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拿到外面发巧克力,才得这人颗糖,从那以后就算再好吃巧克力,他都觉得没有那天段从祯塞在他嘴里奶糖好吃。
“今天也收到喜糖。”即鹿嘴里有东西,含含糊糊地说着,从口袋里摸出小杨给喜糖,“同事结婚,分几颗。”
夜幕下石园市仍然繁华,秋日夜晚,少点蝉鸣聒噪,却多些萧瑟寂寥,站在街道边,夜风吹过,仍然有些薄凉。
即鹿下意识扯扯衣袖,瞬不瞬地盯着远处路口看。
段从祯说晚上来接他,可是没说什时候来,即鹿下班很早,估计是老板也赶着去看烟花表演缘故,傍晚刚过,天将将黑时候,即鹿就站在路边等着。
大概半小时以后,熟悉影子出现在路口,即鹿失神眼睛终于有点光亮,往前小跑两步,抿着唇,期许地望着段从祯在他身边停下车。
犹豫好会儿,即鹿试探着拉开副驾驶门,见段从祯没有反感表情,才勾勾唇角,小心翼翼地坐进去。
在段从祯心里,他好像从来都是那样好打发,小情人送礼物,能随便转送,用来施舍给他。
没有比这更羞辱人。
“谢谢,不要。”即鹿声音极轻极低,鲜见地拒绝段从祯施舍,轻轻拈起那枚戒指,伸手放到中控台上。
“不要算。”段从祯没有
糖果摊在手上给段从祯看,可男人只盯着面前车窗,无暇顾及他。
即鹿继续说,“他前几天求婚,买个很漂亮戒指。”说到这儿,即鹿舔舔嘴唇,把上面残余巧克力舔下去,没再说下去。
提到戒指,他就会想起自己狼狈不堪和廉价作践。
提起戒指,他就会想起祁然送给段从祯整套纯黑,段从祯戴两个,每天都在手指上,只有做手术和做实验时候会摘下来。
段从祯还是没答话,过会,大概是感受到这边没由来低落,狐疑地偏头,潦草地扫两眼脑袋低垂,双目失神男人,轻笑,“怎,你也想要啊?”
“给你。”段从祯突然开口,随手抛过去两颗糖,落到即鹿手背上,弹两下,有颗掉到地上。
即鹿顿顿,忙俯身捡起,小声道谢。
是两颗巧克力,红金包装,看上去价格不菲,很是喜庆配色,让人不由得想到喜糖。
“这是……”即鹿呆呆地问。
“医院有个同事,孩子满月,给们发两粒。”段从祯打着方向盘,懒洋洋地解释,“不爱吃甜,你要是也不爱就扔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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