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映也不逼他,只是凑在旁,懒散地靠着,等他什时候想开口。
过会,即鹿才有些妥协,把刚刚发生事情说点。
听完,陶映有些震惊,嘴唇半张,半天没说话,跟刚才淡然平静样子大不相同。
“怎?”即鹿问,霎时有些不好预感。
“段哥母亲…呃…他母亲……”陶映咽咽口水,怔怔地说,“……在他生日那天车祸去世,所以……”
习惯性地忽略这句话,过会儿,即鹿才反应过来,有些不解地皱眉,这才回头看他,“什意思?”
“你知道是什意思。”陶映缓缓挪开视线,望向江面,“你嫉妒心很强,觉得再在段哥身边待下去,总有天,会比祁然更惨。”
嗤笑声,即鹿不以为然,轻蔑地看他眼,“为什要伤害你?你以为你是谁?”
“那只有你自己知道。”陶映对他这种态度不愤不恼,只温和地说着,“刚在看台上看见段哥,你怎没跟他起,你们吵架?”
即鹿稍怔,有些迟疑地回头朝露台看去,只可惜人潮汹涌,看不真切。
断。”
“哦。”即鹿面无表情。
“你都不问问为什吗?”陶映双手插着口袋,浅浅地笑,偏头看他。
“不感兴趣。”即鹿耸肩,仍然游目四顾,没有目,没有焦点。
“是提。”陶映没有管他敢不敢兴趣,继续说下去,“说想要回家陪妈妈,还想自考研究生。所以跟段哥说要离开这座城市,他答应。”
陶映为难又怜悯地看着面前茫然又怔忡男人,“所以他……非常非常不喜欢别人提他生日。”
“他来?”即鹿问。
他还以为段从祯发完脾气就走,也不想继续看烟花表演,没想到他还会留下。
“啊,是啊。”陶映懒洋洋地点头,“刚还跟他打招呼,还能认错不成?”
“你们吵架?”陶映又问,有些稀奇,“段哥脾气还不错,般不跟床伴吵架。……反正从来没有跟吵过。”
淡淡看他眼,即鹿冷哼声,没再说话。
“哦。”
即鹿兴趣缺缺,不想再听段从祯跟其他男人有何牵连,也不想听这个段从祯曾经小情人在他面前炫耀。
“还有个原因。”陶映眨眨眼,眼神有丝深邃。
即鹿没说话,甚至都不去看他,只觉得他很烦。
“觉得你很可怕。”陶映直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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