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祁然气极,腰上术后创口又要撕裂般剧痛,咬牙切齿,“因为段哥看不上你,所以你恼羞成怒是吧?!告诉你,要是他知道这件事,你就等死吧!”
“该等死人是谁?”即鹿偏头,温和地笑着,伸手,屈指抚过祁然冰冷脸颊,“占着段哥青睐,还要跟别男人纠缠不清,你有这贱吗?”
突然按住男人喉结,即鹿沉下声,“你对段哥不忠诚,这不是应该得到报应吗?”
祁然难以置信地望着他。
“你该庆幸自己还是个半残,开不车,否则你猜猜出车祸会是谁?是你姘头?不这觉得。”
“段哥让来。”即鹿微微勾唇,礼貌地笑,“给你送甜点。”
“你!……咳咳、咳咳……”
祁然不停地倒抽冷气,腰部重伤,说话都费劲。
“好好睡你觉吧。”即鹿脸色倏地冷下去,语气都染上怜悯讽刺。
“你去外滩,对吧?!……那天晚上,你在外滩,对不对!?”
。
擦干净手,即鹿也没说什,兀自穿上外套。也好,他也正想看看恋人出车祸,祁然现在会如何难过。
买段从祯要东西,即鹿轻车熟路地进医院,路走进住院部,轻声哼着歌往上走,循着熟悉路线,不动声色地推开病房门。
病房内寂静片,跟太平间似,再往前走两步,就看见祁然脸色微白,阖目躺在床上休息,手上插着针管。
前段时间,祁然进行第二次手术,当然还是由段从祯操刀,那段时间段从祯基本不回家,医院实验室两头跑。
被按着脖颈,祁然呼吸不畅,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,气若游丝,“即鹿……贱人……你他妈是给段从祯看门狗……”
即鹿不恼,俯身,轻声贴近他耳畔,“所以你可得小心点……狗尖牙利齿。”
耳边歇斯底里,却毫无威胁质问,即鹿挑眉,没有理他,好整以暇地坐到椅子上。
“秦羽说他看见你……是你,你去外滩,对不对?”祁然狠狠地盯着他,眼眶通红,“那天晚上,你就在门口,直站在那,是不是!”
即鹿始终沉默,不承认,不否认,只淡淡地垂眼望着他,眼中染上无趣倦怠——哦,原来那男人叫秦羽啊。
“是你害秦羽出车祸,对吧?!你搞事,对吧!你真恶毒……即鹿,你真恶毒!”祁然带着哭腔,喉咙沙哑地质问。
听见这句话,即鹿脸色霎时变,布满阴沉和憎恨,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居高临下,眸中寸寸成雪,紧紧盯着躺在床上人,眉梢微挑,突然笑,缓缓道,“、可、没、有、碰、他。”
即鹿怎可能忘。
看着这人没听见自己脚步声,即鹿缓缓走近些,拈着糕点绳子,漫不经心地扔到桌上。
细微声响,惊醒睡觉人。
目光有些茫然,好会儿,祁然才聚焦,慢慢看向他,瞳孔突然震震。
“你还敢来?”祁然颤声质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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