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鹿看着他冷冰冰眼睛,怔愣半晌,还是幅度极小地点头。
“谢谢你。”段从祯冷笑声,眼神带着些许愠怒和鄙夷,利落地将针头插进自己手臂,把里面药物推进去,“谢谢你又让猫毛过敏。”说着,偏头看着即鹿,“上次猫毛过敏成这样在二十岁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即鹿小声说。
段从祯瞥他眼,没说话,把袖子放下来,走到床边,抬手摸把他额头温度,“还好吗?还想睡觉吗?”
男人干燥掌心贴在脸上,说不出来舒服,即鹿眷恋地蹭蹭,段从祯手很快收回,他有些失落地敛眸。
即鹿迷迷糊糊地被他带着,段从祯走得很快,自己好几次都快要摔倒,隐约间,还听见那人低低声“事真多”。
被段从祯塞进后座里,即鹿立刻把自己缩起来,冷汗直流,整个后背都泛着凉意,寒气入体,发冷病般痉挛,牙齿磕碰到起声音都清晰可闻,即鹿实在是撑不住,胃里阵阵地犯恶心,想叫段从祯开慢点,努力伸手,却怎都够不到,张张嘴,也发不出声音。
最后实在是熬不下去,浑身脱力,手掉到椅子上,蓦然晕厥过去。
·
醒来时候,即鹿身上没有衣服,整个人光着,只盖床被子。
你又怎?”
这几日下来,他总觉得这男人有些不对劲,经常出现找不到原因疼痛和痉挛,问他又说没事,总让段从祯觉得很心烦。
他不喜欢麻烦恋人,更不喜欢经常需要照顾恋人。
他在即鹿身上,已经算是花很多很多无用耐心。
反手紧紧攥住段从祯袖口,即鹿有些惊惧地喘着气,慌乱靠在他身上找寻依靠,急促而又小声地请求,“段哥,不舒服,们回去好不好?”
“有点累。”即鹿低声说。
醒来时候感觉睡很长觉,却还是很累,神经紧绷着,如同根拉到极致弦,浑
看见熟悉天花板,即鹿才松口气,正向撑起来看看段从祯在哪,耳朵捕捉到丝细微声响。
轻轻,指尖敲打针管声响。
心下惊,即鹿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,眼就看见段从祯面无表情地站在药柜旁边,正在拆药瓶,见他醒,淡淡扫过眼,又低头望着手里药,插入注射器,吸进针管里。
即鹿惊恐又畏缩地望着他,嘴唇颤抖,“段哥,你……”
“斑比,你今天是不是玩猫?”段从祯打断他话,语气凛冽地质问。
“站好。”推开他手,拎着这人站好,段从祯狐疑地看着他,突然明白点什,“即鹿,你是不是在装病啊?”
每次他生病,总能得到自己点关注,段从祯开始反思,是不是自己给太多,让他有得寸进尺,没事找事机会。
即鹿意识还混乱着,这次发病似乎比以往任何次来得都要迅速,而且凶猛,他甚至听不见段从祯说什话,也无法做出回应。
“求你……”即鹿用力拉着他袖子,只希望他能赶快把自己带离这个地方,嘴里混沌地重复着,“求求你,们回去好不好……”
段从祯没有反应,冷眼看着他,偏头盯着即鹿脸色,大概是从他不似作伪痛苦中,稍微相信他真有问题,才伸手把人扶住,往车子里那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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