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出手僵瞬,段从祯有些诧异地抬眉,怀疑地盯着他,过会儿,摸出手机叫救护车。
即鹿却像突然醒过来似,胆大包天地抓住他手,满脸惊恐,“不去医院!不去医院……”
段从祯没有搭理他抗拒,冷静地跟电话那边说明情况,“没有外伤……嗯,精神状态不太好……可能需要些安定药物……没有,bao力倾向……麻烦快点过来……”
看着男人冷淡神情,即鹿怕得发抖,胸腔如同灌水般,怎都喘不上气,手指紧紧攥着薄毯,句话都说不出来,呼吸声越来越轻。
挂电话,段从祯才把手机收起来,低头看眼缩在地上男人,眸光微敛,未置词,俯身把他扶起来,手臂抄进膝弯将人抱起放到沙发上。
抱着毛毯,双膝都是软,即鹿滑坐到地上,心脏跳得飞快,濒死感觉波波袭来,逼得他喘不上气。
他记得段从祯说过,不喜欢自己家门被别人锁上,他好不容易才让段从祯原谅他,他不能再犯别错。
可他就是记不清,脑子好像越来越差,段从祯说过话他不记得,自己锁没锁门也要反复检查。
即鹿捂着脑袋,忍受着震裂般疼痛,泪水顺着眼角滚落,浸湿本就单薄衣衫。
段从祯打开门时候,看到就是这幅景象。
从祯发来消息说不回来吃,即鹿垂着眼,把手擦干净,坐在沙发上看书。
到十点,看着还没有动静玄关,即鹿抿唇,进浴室洗漱,照例检查下大门,确定没有从内反锁,才裹着毯子回卧室。
床上很冷,即鹿要用力把自己缩起来才能留住点杯水车薪温度,他身上总是很冷,冰块似。
入夜,四周便如死般沉寂,听不见点声音,即鹿缩在被褥里,眉峰微蹙,他睡眠从不安稳,从东青山出来之后,梦魇便如同摆脱不掉噩梦般缠绕他,很少有安稳睡觉时候。
他只觉得好想段从祯,想他再抱抱自己,给他点点温暖,让他可以在睡眠中稍微平静些。
即鹿不敢挣扎,眼角通红逾裂,唇色苍白,脸因为缺氧而泛着淡青,想要抓着段从祯寻找点依靠,又害怕被推开,只伸手捏住男人袖口,连力气都不敢多用。
段从祯垂眼,面色冷淡地看着他,“你最好能解释清楚。”
即鹿句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徒劳地喘气,眼前天旋地转似,比以往任何
即鹿蜷缩在鞋柜旁边,冰冷地板上,极其痛苦地握拳抵在额边,喉中发出意义不明呜咽。
微微皱眉,段从祯看他眼,蹲下来碰碰他手臂,“斑比?”
即鹿浑身抖,仍旧是闭着眼,不停往角落里缩,呼吸声时断时续。
段从祯觉得奇怪,微微低头,想要听听他在胡言乱语念些什,却在听清瞬间顿住。
即鹿死死埋着脸,声音都染着哭腔,几近绝望地不断重复,“好痛……求求你、不打针……段哥救救……”
冷汗顺着额角滑下,被夜晚冷空气淬得冰冷。
耳边响起敲门声,即鹿猛地惊醒,冷汗涔涔地从床上爬起来,鞋也没穿,忙乱地往门口跑。
“对不起段哥,明明记得没有锁——”
拉开门瞬间,即鹿怔住。
门没锁,门外也没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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