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休息室出来,大厅已经聚不少人,大概都是开完会,三三两两坐着。即鹿四处看看,才在梁柱转角找到段从祯。
端着半冷茶水,段从祯冷眸微眯,注视着不远处交谈甚欢人群,不知在思考些什。
顺着他目光看过去,那边桌子边有几个人在抽烟聊天,即鹿眼辨认出其中个,就是当初在段从祯面前用香水,被狠狠刁难过番实验员。
“他妻子预产期就在最近。”李捷说,“在给同事们发糖。”
实验员本就忙碌,加上他妻子职业特殊
“段哥,是这个文件吗?橙色只找到这个。”即鹿把文件递给他,有些惴惴地等着。
“是这个。”段从祯没接,垂眼扫过,指指旁房间,“放到里面桌上吧。”
即鹿没有异议,温顺地点头,面无表情地照做。
倚着落地窗抽烟,段从祯望着即鹿慢慢离开背影,眼神微敛,带着丝不可察深邃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?”李捷望着他,“这折磨个人能让你高兴?”
把实验服挂起来送去消毒,段从祯跟李捷闲聊,拐进走廊尽头大厅,倚着栏杆抽烟,半晌,才看见即鹿消息。
段从祯抬头,漫不经心看看四周,让他直接过去找他。
“谁?”李捷弹下烟灰,扫过他熄灭手机屏幕。
“斑比。”
“你又叫他帮你做什?”李捷微微皱眉,不置可否地望着段从祯,那眼神好像下刻就要把他扭送警局似。
从祯没说话,手按在门把上,沉默地盯着他,过许久,才漫不经心地微微垂眼,语气如既往冷冽。
“当然。”
·
拿着文件袋,即鹿走在柯林生物科技走廊上,循着段从祯给楼层坐电梯往上。
他今天早上出门匆忙,把文件落在家里,让即鹿帮忙送去,顺便带他出去吃饭。
段从祯突然抬头看着他,像是听见天大笑话,而后愉悦开口,“还真能。”
“他够可怜。”李捷啧声,连连摇头,“你放过他吧。”
“又没有做什。”段从祯神色不变,眉眼里都是笑意,“不过是想他更爱些而已。”
“更爱你些。”李捷冷笑,“你就可以伤他更深些,是吧?”
段从祯捻灭烟蒂,直起身躯,拍拍褶皱衣摆,坦坦荡荡抬眼跟他对视,“是啊。”
荒谬地冷笑下,段从祯古怪地看着他,“关你什事?”
抬眼,看见即鹿正朝他这边走,段从祯咬着烟,懒洋洋地招手,“斑比,过来。”
语毕,似挑衅又似炫耀地瞥李捷样。
“畜生。”李捷狠狠地咬下烟卷,语气沉闷地补充,“你俩都是。”
“谢谢。”段从祯不甚在意。
电梯里空无人,即鹿按楼层键,默不作声走到角落,垂首站着。
他还是不喜欢在陌生封闭环境里,让他想起东青山小黑屋。
实验间在西侧,与地下室那层不同,六楼实验室宽敞明亮,没有太重血腥味,也是可以对外开放。
到门口,即鹿没有贸然进去,先给段从祯发消息,转头,透过玻璃窗看见段从祯和李捷从中心检验室出来,在消毒洗手,脱下实验服。
偏头追着他身影看会儿,即鹿又给他发消息,问他能不能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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