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鹿低着头,肩膀都因为愤怒和不甘而微微颤抖,额角青筋凸起,显然在忍受巨大挣扎。
“斑比!”
即鹿浑身抖,颤着手臂把藏在黑暗里那只手拿出来,手上紧紧攥着把弹簧刀,刃开得极其锋利。
“把刀收起来!”段从祯吼他。
眼睛红,即鹿狠狠咬牙,伸手用力把刀刃收回去。
男人顿,眼中闪过几丝惊慌,用力缩手,却只被他死死握住。
“先生,你……”男人往后退,却被即鹿把扯过去,“你干什?”
即鹿盯着他,眼中早已没刚才温润内敛,取而代之是无边无际妒恨和凛然杀意,声音淬冰似,“想,你应该知道要干什。”
男人猛地错愕,正要开口呼救,只听见旁处传来道悠然低沉声音。
“斑比。”
即鹿弯眼角,笑起来眼睛都亮亮,格外澄澈,带着点疲惫笑意,看得人心神荡漾。
没等男人回答,即鹿兀自打开卧室门,端着碗走进去。
深夜别墅区格外安静,遥夜沉沉,只有风声和呼吸声。
即鹿沉默地走着,双手插在口袋里,目视前方,看上去心无旁骛。
余光瞥着男人试探目光,即鹿心中冷笑,嘴角勾起嘲讽弧度。
吧。”
看着陌生男人把他扶进卧室,即鹿眼神暗暗,垂在身侧手缓缓握紧,半晌,转身去厨房煮醒酒茶。
男人很快从卧室出来,领口都乱乱,脸上带着未褪潮红,呼吸都有些热度。
两人在卧室门口碰上,即鹿冷眼扫过男人清秀脸庞,余光瞥见他下颌线上排浅浅牙印,眸中霎时闪过冷光。
段从祯在跟人亲热时候,会喜欢咬下颌和锁骨,轻轻,像撒娇似,即鹿怎可能不知道。
段从祯盯着他,
话音并不大,却实实在在让即鹿愣在原地,如同被钉住般。
倏地抬头,只看见段从祯趴在阳台上,指间夹着烟,微微垂首,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他。
“斑比。”段从祯又喊他,像是轻轻笑下,声音中尽是清醒,不见丝毫醉态,“不准捅他。”
闻言,男人愣下,趁着即鹿走神蓦然抽手,往后退好几步,不可思议地望着即鹿,话都说不清楚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把刀收起来。”段从祯说。
“就送到这里吧。”男人在楼下花坛边停下脚步,笑得有些不自然,“你上去吧,不用客气。”
“就送到这儿吗?”即鹿抬头看看,发现正站在块阴影下,“好啊。就这儿吧。”
说着,即鹿大大方方伸出手,“叫即鹿。”
男人愣下,有些茫然,望着他悬在空中手,半晌,才犹豫着抬手,握住即鹿,“你好……”
象征性地握下,正打算抽手,却惊讶地发现即鹿紧紧地攥住他手掌,颇有点不放开意思。
“要走吗?”即鹿问。
男人有些赧然地抓抓头发,眼神清澈,染着兴奋,点点头,“嗯,既然送到,就先走。”
“稍等。”即鹿温温和和地笑,“先把醒酒茶给段哥送进去,然后送送你,你稍微等下,好不好?”
“啊?不用不用……”男人也没料到他会说这种话,时尴尬,望向即鹿眼神也带上难以言喻探究。
“要送。谢谢你送他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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