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鹿知道段从祯性子冷淡,但他没想到这人会用这样轻蔑不屑语气,去描述另个人惨剧。
那男人刚痛失爱子,段从祯不仅不为同事悲惨遭遇难过,还用这种话语刺激他,即鹿觉得胆颤。
“难过?”段从祯顿下,而后笑出声,荒谬又稀奇地看即鹿眼,“为什要难过,死又不是孩子。”
想起什,段从祯脸上突然露出丝期待,微微勾唇角,“参加过很多人葬礼,不过还没有参加过婴儿,觉得他儿子葬礼,他应该邀请。”
即鹿望着他神情云淡风轻,似乎根本不在乎别人死活,突然膝盖软,心头升起莫名恐慌,下意识往后退半步。
“都看见,你还嘴硬?”段从祯睨他,语调都不曾有任何起伏,听上去格外冷静,“你就算要乱搞,也不要觊觎别人丈夫吧?人有老婆,别这贱。”
瞳孔狠狠颤,即鹿难以置信地望着他,嗓音沙哑,“什时候——”
“说你怎那关心他儿子,”段从祯看着他,眼里都是讥诮戏谑,“想上位啊?”
“段哥,”即鹿慌忙叫住他,双眼睛里满是惊愕,“这话太伤人,你别……”
“很伤人吗?”段从祯反问他,嗤笑道,“也没有某人在自己男朋友面前跟已婚男人搂搂抱抱来得伤人吧?”
出茶水间,即鹿心有余悸地打量男人侧脸,段从祯没什表情,端着纸杯,看不出任何情绪,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。
“段哥。”即鹿喊他,咽咽口水。
“嗯?”段从祯漫不经心地应,语调听上去有些懒散。
“刚——刚那人,他孩子没,安慰两句,就这样而已。”即鹿低声解释,刻意隐去两人肢体接触,怕再在什时候莫名其妙刺激到段从祯。
“有意思。”段从祯笑下,瞥他,“他孩子是你弄死吗?”
快到下班时间,李捷走进休息室,第时间就跟段从祯说那个实验员事情。
“已经知道。”段从祯换好衣服,正在整理袖口,“不稀奇。”
目光瞥到低着头坐在边,魂不守舍即鹿,李捷眉梢微挑,“怎,斑比今天见段医生不开心?”
往常即鹿也经常过来,每次都给段从祯带些吃,跟他妈妈似,总怕他吃不好,可段从祯怎可能亏待自己,即鹿担心完全是多余。
段从祯是最自私
“只是想安慰他……”
“哦,死个孩子就搂搂抱抱,那他要是死老婆,你是不是打算跟他上床啊?”
“段从祯!”即鹿颤声喊他,声音都高许多。
“你叫什?”段从祯霎时冷下脸,死死盯着他,“吼?”
“你不能这样说别人!”即鹿嘴唇颤抖,脸色苍白,“别人悲剧,你怎能……”
即鹿愣,张张嘴,“……不是啊。”
“那你为什要关心别人孩子?”段从祯望着他,眼神有些古怪,像是在看什笑话。
“这……这是人之常情吧……”即鹿揉揉眼睛,声音干涩,“他看上去很痛苦。”
“人之常情?”段从祯像是听见什搞笑事,冷哼声,将手中纸杯捏成团,扔进垃圾桶里,“人之常情就是跟已婚男人搂搂抱抱?”
即鹿睁大眼睛,“没有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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