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感情并不光彩,但段从祯不在乎,反正他是个贱人,他也不光彩。
贱人是可以做任何事。
目光缓,段从祯伸手,握住沈长风细瘦手腕,掌心热度让沈长风顿
绯红,眦裂,带着绝望,快要溺死。
有什比亲手毁掉美好事物更让人兴奋呢?
段从祯承认,他虐待即鹿,有部分原因是因为想要他也体会下那种几近绝望痛苦,另部分,是他喜欢这样。
再次在酒吧看见即鹿,他发现那男人长高,也瘦,侍应生衣服穿在他身上,空荡荡,很是瘦削。
他很落魄,像枯萎花,没有丝生气,可眼睛里有执拗,有倔强,有点点不知道从何而来坚毅和希望。
小鹿似眼睛,受惊时候更漂亮,极富破碎感,让人想锁住他,蹂躏他。
目光恍,段从祯眼角微扬,眼底也染上微不可察笑意。
看见男人淡笑,沈长风有些没料到,眼中闪过几分愕然,而后才反应过来,更加殷勤。
“段哥。”沈长风给他点烟,身上香味随着体温蔓延,更添暧昧。
段从祯看他忙前忙后地讨好,不置词,缄默地看着他,眼中充满好奇探究,若有所思地把玩酒杯。
偏僻卡座,灯光灿烂尚未抵达,段从祯坐在光弱处,指尖烟燃着猩红光。
见来人,陈松云起身,故作客套地寒暄下,而后握下男孩手臂,把他推到段从祯面前,让他打招呼。
男孩也不腼腆,大大方方走到段从祯身边坐下,给他倒酒,温温柔柔地开口,喊声,“段哥。”
段从祯望着他手腕细瘦,蓝紫血管埋在白皙皮肤下,让他难以想象这张皮肤印上血痕模样。
把他绑起来或许不错,就像绑斑比那样,绑在床头,看他扭动,看他惊慌失措地求救。
段从祯觉得很奇怪。
他做错事,他在东青山被虐待七年,他不应该再怀有希望,他应该痛不欲生,应该去死才对。
这太矛盾,段从祯不理解。
他厌恶即鹿希望,那男人毁他家庭,害死他母亲,凭什能过好日子?
他想毁即鹿,亲眼看着那男人眼里光亮熄灭。
他只觉得那双眼睛跟斑比真很像,眼形内勾外翘,明明很是煽情,偏眼神纯粹得像未曾涉世。
即鹿经历许多,如蒙尘明珠,可朦胧模糊恹然下,每当注视段从祯时候,他也能感受到那波涛汹涌爱意。
即鹿藏不住自己欲望,也藏不住对段从祯爱。
他将这份感情极度内化,以至于像把尖锐刀,无情地捅向每个试图伤害段从祯人,也绞得自己痛不欲生。
对段从祯来讲,他最爱即鹿,不是他痴痴眷恋自己时候样子,而是快要窒息时候,却还要紧紧盯着自己那双眼睛。
“嗯。”段从祯眼里染上笑意。
“叫沈长风。”他说着,极为体贴地把酒递给他,声音温润,“段哥,有驾照,晚上开车送你回去。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,再不接下就不给面子,段从祯任他举会儿,才接过来。
看他接下,沈长风脸上笑意更甚,眼底还染上赧然红晕,看上去纯粹得像刚毕业大学生,双桃花眼里都是说不出澄澈。
让段从祯想起他斑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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