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求?”韩朔像是被问到,仔细想想,才“哦”声,“要求是会说话,对花不过敏,还会背九九乘法表。”
即鹿愣,半天没缓过神来。
韩朔看着他迷茫神色,哈哈大笑,“因为们店每天有很多订单,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,就想再招个,要会说话,跟客人交流,不能对花过敏,要帮忙送花,还要会算账。”
听他说大堆,即鹿才明白过来,后知后觉地点点头,抿唇道,“都可以。”
“嗯……这是薪酬,您看看。”韩朔递给他张表。
店子很复古,是卷帘门,正营业,大门敞着,门口摆满应季鲜花,门边坐着个男人,背对即鹿,穿着棕色围裙,坐在矮凳上,只手拿着剪刀,只手捏着花,正在修剪,旁边还有许多包装纸带子。
朝店里看看,里面没什人,店面不大,环境却很好,应当是经常打理缘故。
估计面前男人就是店长,即鹿犹豫地捻着手指,过会儿,才轻声开口,“您好。”
闻声,男人并未回头,非常爽朗地应他,“们这里鲜花很多,各种各样都有,新鲜,先生要什随便挑呀,送恋人还是朋友?”
被他极快极朗然语速弄得有些迷糊,即鹿顿顿,才干干涩涩地接话,“看见招聘广告,想问问……”
即鹿提心吊胆地在旅馆躲半个月,直到身上钱用得差不多,确定没被段从祯追上,才松口气。
藏在昏暗破旧旅馆中日子并不好过,但起码安全,至少即鹿不必担心会半夜惊醒,发现脖颈上绑着冰冷锁链。
缩在被子里,冷得发抖,即鹿双目无神,没有吃饭欲望,目光落在床头柜上,望着自己快要吃空药瓶。
又要买药,他觉得自己就好像个吞金兽,要不停地往里面砸钱,才能堪堪吊住性命。
他唾弃这样自己,却不想放弃。
即鹿粗略地扫两眼,收回视线,小幅度点点头,没什说话欲望。
其实做什他无所谓,只是想赚点钱,起码不会在下次发病
“噢!是那个。不好意思。”
男人这才反应过来,懊恼地笑笑,放下手里正在修剪玫瑰,偏头在肩膀上擦汗,转过身来。
即鹿这才看清他脸,五官朗硬,眉眼深邃,很是英俊长相,笑起来也格外有感染力,让即鹿也忍不住放松许多。
“不好意思啊。”韩朔赧然地笑,小麦色皮肤上也露出点点绯红,眼睛弯弯,擦干净手,才招呼即鹿坐下,“们店是在招人,您来应遖颩聘吧?”
“嗯。”即鹿在他搬出来小凳子上坐下,“请问有什要求吗?”
太阳刚刚升起,夜未睡人才慢慢爬起来,下床,去退房。
出来时候,他瞥见旁电线杆上贴着招聘启事,各种各样,混在小广告之间,花花绿绿。
即鹿恍神,驻足,认真地看许久,喉结艰难滚动,最终找出个花店招聘广告。
打开地图看看,发现店子离这里不远,即鹿微微垂眼,揣在口袋里手慢慢握紧药瓶,然后跟着导航往花店走。
大概十分钟,绕过各种街道小巷,花店招牌出现在眼前,即鹿前后看看,发现这整条巷子都是卖花鸟虫鱼,花店在里面些,藏在片翠绿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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