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脊背发凉,即鹿忍着,动也不敢动,等确定男人真走,才艰难爬起,伸手扯过那盒奢华得不行花。
浓艳,美丽,绰约,昂贵。
花朵里,插着张便签纸,即鹿眼就认出来,这是段从祯家里便签,他曾经收集段从祯写过字所有便条,藏在他宝贝盒子里。
目光滞,即鹿颤着手,抽出那张便签。
上面只写着短短句话,却让即鹿如临雷殛:
“破地方,你也住得下去。”段从祯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,就好像住在这种地方人比屠宰场里猪还卑贱。
他把他扯起来,按到身前,打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。
即鹿浑浑噩噩地任他摆布,听他说这话,突然笑,声音沙哑。
“贱命住这种地方就好。”
段从祯听他话,也笑下,但没言语。
然后他摔下东西,穿衣服走。
即鹿顶着湿漉漉头发,自己擦下,也不管干没干,囫囵钻进床榻上,头疼欲裂。
他什都管不上,只要段从祯走就行。
他不愿意再去回忆这个过分荒唐夜晚,身不由己性/爱,以及他不想再有任何交集人。
他不知道段从祯这次找上他又想干什,是继续报复,还是看他痛苦,还是取乐。
,而后虚无目光落到段从祯脸上。
“你知道……”他开口,声音显得嘶哑,像将死之人。
“当然。”段从祯笑,笑他天真,“真以为你瞒得过?”
即鹿望着他,眼睛通红,带着绝望,“为什……不杀……”
“为什要杀你?”段从祯吻他,充满怜惜,“们不是玩得很开心吗?”
“斑比,宝贝,
不要忘,直在看着你。”
作者有话说:
话剧《寂静》:编。
帮他把头发吹干,段从祯摸摸他脸,帮他掖好被子,叮嘱他快点睡觉。
“哦,差点忘。”
段从祯想起什,走出去,回来时抱着盒鲜花,放到他床头柜上。
“送你花。”他说,而后俯身在男人微热额间亲吻,“晚安,斑比。”
即鹿闻言愣,突然意识到,段从祯是在模仿他,那天晚上偷偷吻他,然后道声晚安。
他猜不到,也不想猜。
因为对他来说都样。
可他没想到,段从祯走还会回来。
“这个功率小,应该不会跳闸。”
段从祯拿回来个新吹风机,插上,能用。
即鹿看着他眼睛,心脏冷得不行,身躯任由段从祯摆弄,由他不知停歇地索取,没有任何感觉。
段从祯好像兴致很高,在浴室里要他许久,回卧室还没有放过他意思,直到他终于满足,天都快亮。
即鹿嘴唇干裂,浑身上下烫得不行,却仍然觉得冷,缩在被子里,身后阵阵地疼。
段从祯没走,颇为好心地帮他洗澡,还要给他吹头发,居民区电路不行,吹风机刚插上,打开,整栋楼电都干跳闸。
段从祯拿着冒烟吹风机,脸色黑到极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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